他指尖还沾着苏薇薇常用的苦橙香水味,掌心却温柔地握住我冻僵的手。
“下个月订婚宴,穿我给你订的那条红裙吧。”
我看着他满是爱意的眼眸,点了点头。
宴会厅空调冷得刺骨。
我一声不吭,默默弯腰捡起浸透的企划书。
陆余年突然拽住我头发,强迫我仰头看他:
“知道为什么选今天摊牌吗?”
他贴近我耳旁轻语,声音像裹着蜜糖的毒药:
“你妈妈下午刚签了器官捐献协议。”
我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盯着满脸得意的陆余年。
他竟然这么算计我?
可是现在我也无可奈何,只能行尸走肉般回到实验室。
实验室被贴上了封条,我死死地攥着法院传单,看着工人搬走最后一台质谱仪。
苏薇薇的嘲讽适时传来。
“林小姐的违约金记得从设备残值里扣除哦~”
手机在掌心震动,投资方不停地挂断我的电话。
实习生小夏气不过,狠狠把工牌摔在试剂箱上:
“那个姓陆的买通检测机构,说我们数据造假!”
看着整个实验室的情绪低迷,我只能尽力安慰。
妈妈的主治医师来电时,我正在垃圾站翻找客户合同。
“林女士今早咳血了。”
我顿了顿,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病房里,塑料袋里还有未拆封的喜帖。
“克夫痣长在鼻尖,活该破财呦。”
二婶倚在ICU窗台上摆弄着喜帖,语气刻薄。
“你爸死得早,别拖着你妈一起遭罪!”
消毒水气味中,母亲浮肿的手按住我手腕间的烫伤:
“囡囡,认命吧。”
咖啡机的轰鸣盖住我疲惫的呼吸声。
三天没换的白大褂袖口,还沾着昨夜卖订婚戒指时的印泥。
这种东西给我都嫌脏。
正想着,斜对角的卡座突然爆出娇笑。
苏薇薇晃着翡翠镯搅拌着拿铁,到处炫耀着:
“余年非要把祖传的镯子给我,这种老气镯子...”
镯子挥过的瞬间,熟悉的味道钻进鼻腔。
我猛地起身撞翻酒瓶,玻璃碎片扎进掌心。
这味道……
是我上个月为陆氏研发的有机染色剂特有的酸腐味!
我皱着眉,慢慢靠近。
“苏小姐的镯子,泡过氰化亚铜溶液?”
她眸色闪了闪,腕间碧色在颤抖中泛起诡异荧光。
更新时间:2025-03-13 11:2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