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我去检查他的功课。”
如此找点事做,也能让我不去想晚娘。
“把他看牢了,下个月便是他的婚期,别又让他跑了。”
……
距离神医回来还有三日。
我照例喝了药。
晚间我不想任何人打扰,给晚娘写了不少信。
可一封我都不敢寄出去。
一边抱着晚娘走之前还在给我绣的衣裳,一边想着她的样貌。
这大概就是睹物思人吧。
才嫁我那时,她可不会绣什么衣裳。
她的手擅长舞刀弄棍,一支红缨长枪那可是直戳敌军脖颈。
后来……
我想着想着,心口又开始疼。
神医说:“若想练成药引,每当药效汇集心口,五脏六腑会越来越痛。”
当真是因为药效吗?
为什么我想起晚娘也会疼?
当年我被敌营偷袭,满身的箭羽也没有这么疼。
想到这,我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那是我带晚娘去边疆的第一年,她当时看到我那副模样可吓傻了。
哭着喊着说:“苏子轩,你要是敢死,赶明儿我就找个人嫁了,绝不替你守寡!”
我当时是如何说的来着。
哦。
我当时痛的没力气,听见她要改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了句:“你敢。”
现下想来,我倒真的希望她说到做到。
……
距离神医回来还有两日。
昨晚又梦见晚娘了。
梦里她一动不动躺在棺材里,吓得我午夜惊醒好几回。
“苏大人——”
赵娘子的声音有些急促。
我皱眉起身,“何事如此惊慌?”
“晚娘,晚娘要坚持不住了……”
轰隆——
白日惊雷。
我定在原地顷刻。
“派人去寻神医,想必神医药寻得差不多了,只是路途遥远,多备些好马。今天务必要让晚娘吃下解药!”
随即我一路狂奔赶往相府。
晚娘的院子在最里面,我悄无声息翻进相府,联合暗探,将晚娘房里的人弄晕。
我终于看到了晚娘。
晚娘脸如白纸,没有一丝血色。
我将身边原本神医留给我的续命丸吃下。
然后含着泪,吻上了晚娘。
晚娘,就让我最后一次,再亲近亲近你。
你平生最是讨厌登徒子,不知道你醒来知道你的前夫轻薄你,会不会生气。
你可知这一吻我想了多久?
更新时间:2025-03-13 11:2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