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虐文女主时,男主正掐着我脖子逼我当替身。
系统警告我:「请按剧情隐忍,否则电击惩罚!」
我反手把烟灰缸扣男主头上:「隐忍?我忍你爹!」
鲜血飞溅中,系统电流噼啪乱响:「警告!人设严重崩坏——」
我抄起碎玻璃抵住系统核心:「闭嘴,不然下一个碎的就是你。」
男主和白月光惊恐后退。
我咧嘴一笑,举着带血的玻璃片步步紧逼: 「别跑啊,你们虐我千百遍的深情,我这才刚还了一丁点呢。」
01 开局被掐?反手开瓢!
喉咙像是被烧红的铁钳死死卡住。
每一个肺泡都在疯狂尖叫,却吸不进半点空气。
眼前发黑,金星乱蹦。
“苏晚,看清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个下贱的替身!”
冰冷刻毒的声音,裹挟着浓烈的酒气,狠狠砸在脸上。
窒息感。
还有屈辱。
陌生的记忆碎片,像开了闸的洪水,猛地冲进我混沌的脑子。
苏晚。
一本集狗血大成、虐身虐心、最后女主还特么得癌症死掉的绝世虐文女主角。
而眼前这个正掐着我脖子,眼珠子发红,帅得人神共愤也渣得天怒人怨的疯批。
就是男主,陆沉渊。
此刻剧情,正是他喝得烂醉,把对白月光林薇薇求而不得的邪火,全他妈撒在我这个“赝品”头上。
经典桥段——掐脖子警告。
“薇薇回来了……” 陆沉渊的手指又收紧一分,指关节泛白,声音嘶哑得像砂纸在磨,“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当好你的影子……否则……”
他猩红的眼底满是暴戾的占有欲和…令人作呕的施虐快感。
否则?
否则你大爷!
脑子里的记忆告诉我,原主就是因为这傻逼前期的虐,后期还要得绝症,被挖肾挖肝挖眼角膜,最后凄惨死在雨夜!
一股无名邪火,“噌”地一下,直冲天灵盖!
肺要炸了!
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我以为自己刚穿书就要体验“落地成盒”的极致快感时——
【滴!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剧烈波动!】
一个毫无感情的电子音,突兀地在脑子里炸开。
【虐文女主自救系统绑定成功!】
【新手任务发布:请宿主立刻向男主陆沉渊展现柔弱、顺从与隐忍!完美契合‘卑微替身’人设!任务成功奖励:痛觉屏蔽10分钟。任务失败惩罚:三级电击!】
【倒计时:10,9,8……】
系统?
任务?
还他妈要我继续当孙子?继续忍?
奖励十分钟痛觉屏蔽?打发叫花子呢?
失败还要电我?
去你妈的狗屁系统!去你妈的狗屎剧情!去你妈的虐文女主!
老娘不干了!
隐忍?我忍你爹!
陆沉渊那张因愤怒和酒意扭曲的俊脸,在我模糊的视野里晃动着。
他眼底的残忍和快意,像淬了毒的针。
“听见没有?苏晚!当好你的……” 他咆哮着,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就是现在!
求生的本能和滔天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压垮了理智。
身体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蛮力!
被死死按在昂贵真皮沙发上的右手,猛地挣脱了钳制!
胡乱摸索!
指尖触到一个冰冷、沉重、棱角分明的物体。
是那个摆在沙发边矮几上,价值不菲的水晶烟灰缸!
沉甸甸的,棱角尖锐,手感极佳!
好家伙!
就是你了!
在陆沉渊那双写满“你怎么敢反抗”的惊愕瞳孔里,我看到了自己此刻的表情。
扭曲的。
狰狞的。
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要死一起死的疯狂狞笑。
去你妈的虐文女主!
“当好你爹的替身!”
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攥紧那冰冷沉重的凶器,腰腹核心猛地发力!
身体像绷紧的弓弦骤然弹开!
手臂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抡圆了!
朝着陆沉渊那颗价值千亿、此刻正嚣张地杵在我眼前的狗头!
狠狠地!
砸了下去!
呼——!
风声都带着豁出去的决绝。
砰——!!!
一声闷响!
沉闷得像是西瓜从十楼掉在了水泥地上。
又脆得像是玻璃瓶在脑袋上开了花。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陆沉渊那双盛满暴虐和掌控欲的、漂亮得过分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里面清晰的倒影,是我那张写满疯狂和“去他娘”的脸。
还有他额角迅速洇开、扩散的一片刺目猩红。
温热的、黏腻的液体。
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铁锈腥气。
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顺着那线条完美的下颌线,流过他高挺的鼻梁,滴落。
啪嗒。
一滴。
砸在我因窒息缺氧而苍白的脸颊上。
温热,腥甜。
陆沉渊掐着我脖子的手,像是被高温瞬间熔断的铁钳,骤然失去了所有力气。
软软地滑落。
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如同被砍倒的巨木。
难以置信地抬手,摸向自己剧痛的额角。
指尖触到那一片温热滑腻的猩红。
他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指尖。
眼神从暴怒、到惊愕、再到一种“老子是不是在做噩梦”的极致茫然。
最后,定格为一种看史前怪兽的、纯粹的惊恐。
“你……苏晚……你……”
他喉结滚动,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
【警告!警告!宿主行为严重偏离主线剧情!‘卑微替身’人设崩坏度99%!即将施加三级电击惩罚!倒计时:3…】
脑子里那冰冷的电子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像是要刺穿耳膜!
滋滋啦啦的电流声,仿佛高压电线短路,已经在神经末梢疯狂预演!
惩罚?
电击?
把我当什么了?
随意揉捏的提线木偶?剧情里没有灵魂的受气包?
老娘刚开瓢了一个渣男!
还在乎多碎一个破系统?
“电我?”
我咧开嘴,笑容一定比陆沉渊头上的血还要瘆人。
无视那脑子里催命符一样的倒计时。
无视陆沉渊捂着脑袋、摇摇欲坠、一脸见鬼的表情。
我的右手,还紧紧攥着那个立下汗马功劳的水晶烟灰缸。
上面沾着血,黏糊糊的。
烟灰缸的边缘,在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砸之下,崩裂开一道狰狞的豁口。
露出锋利如獠牙的玻璃断面。
寒光闪闪。
就是它了!
【2…1…惩罚启…】
系统的电子音冷酷无情,最后一个“动”字即将吐出!
就是现在!
我眼中凶光毕露!
攥着烟灰缸豁口边缘的手,猛地发力!
五指被锋利的玻璃割破,细微的刺痛传来,却点燃了更疯狂的火焰。
“闭嘴!”
我喉咙里爆出一声嘶哑的怒吼!
不是对陆沉渊。
是对那个在我脑子里作威作福的狗屁系统!
手臂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决绝,将那块沾着血、崩裂下来的、最尖锐的玻璃碎片!
狠狠朝着自己的太阳穴!
捅了过去!
不!
不是捅太阳穴!
是捅向那个在我意识深处、发出冰冷警告的、无形的系统核心!
物理超度!
给我碎!
滋啦——!!!!
一声极其刺耳、极其剧烈的电流爆鸣,猛地在我颅腔深处炸开!
像是一万根钢针同时扎进脑髓!
眼前瞬间一片惨白!
耳朵里除了尖锐的蜂鸣,什么也听不见。
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差点直接瘫软下去。
但那股同归于尽的狠劲死死撑住了我!
那块尖锐的玻璃碎片,冰凉地抵着我的太阳穴皮肤。
没有真正刺入。
但那股玉石俱焚的意念,那股“你敢电我我就敢拉着你一起死”的疯狂,如同实质的尖刀,狠狠刺穿了无形的屏障!
【哔——!!!】
【核心…遭受…未知…攻击…】
【逻辑…错误…严重…损…】
【警…告…系…统…过…载…】
脑子里那冰冷的电子音,瞬间变得断断续续,扭曲失真,像是老式收音机被强力磁铁干扰。
滋滋啦啦的电流乱窜声,取代了原本的倒计时。
那预想中足以让人大小便失禁的三级电击,在爆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噼啪”后,偃旗息鼓。
只剩下一片混乱的、濒临崩溃的电磁噪音。
像是垂死的挣扎。
哈!
有用!
物理攻击,对电子幽灵也他妈有效!
我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扯得生疼的喉咙火辣辣的。
汗水混合着陆沉渊滴落的血,糊了一脸,狼狈又狰狞。
但我笑了。
对着意识里那片混乱的电磁噪音,咧开嘴,露出白牙。
笑容一定很瘆人。
“再哔哔一句,” 我用染血的指尖,用力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对着空气,也对着那个濒临崩溃的系统,一字一顿,清晰无比,“下、一、个、碎、的,就、是、你。”
脑中的电磁噪音,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猛地一滞。
只剩下极其微弱、极其不稳定、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的电流“滋…滋…”声。
像是在恐惧地喘息。
世界,安静了。
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还有……
陆沉渊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酒柜上,发出一声闷响。
昂贵的红酒瓶摇晃碰撞。
他看着我。
看着我手里滴血的玻璃碎片。
看着我戳着太阳穴的、同样染血的手指。
看着我脸上那混合着疯狂、快意和绝对凶残的笑容。
他那张向来只有冷漠、暴戾、掌控一切表情的俊脸上,第一次。
出现了裂痕。
一种名为“恐惧”的东西,如同冰冷的毒蛇,迅速爬上他的眼底,蔓延至整张脸。
他甚至忘了自己头上的伤。
身体僵硬,瞳孔收缩,像一只被顶级掠食者盯上的、吓傻了的草食动物。
“你……你疯了……苏晚……你他妈疯了!”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完全没了之前的暴戾,只剩下色厉内荏的惊惶。
“疯?”
我舔了舔干裂、带着血腥味的嘴唇。
随手丢掉那块沾血的玻璃碎片。
碎片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弯腰,重新捡起那个立下大功、沉甸甸的水晶烟灰缸。
上面还糊着陆沉渊温热的血,黏腻,滑手。
我掂了掂。
手感真好。
目光,慢悠悠地从陆沉渊那张写满惊恐的脸上移开。
越过他。
投向别墅那扇虚掩着的、通往外面奢华花园的雕花大门。
记忆里,那个圣洁如白莲、柔弱不能自理、实则满肚子坏水的白月光女主——林薇薇。
此刻。
应该就躲在门外。
“偷听”这场好戏吧?
刚才陆沉渊的咆哮,我的怒吼,烟灰缸开瓢的闷响,系统的电流爆炸声……
这么精彩。
她怎么能错过呢?
我咧开嘴,露出一个绝对称不上友善、甚至堪称地狱使者般的笑容。
牙齿上似乎还沾着一点血丝。
目光锁定那扇门缝后,隐约可见的一片纯白衣角。
手里的烟灰缸,沉甸甸的,血顺着棱角缓缓滴落。
啪嗒。
在地毯上晕开一小团暗红。
我拖着那沾血的“凶器”,一步一步,朝着那扇门走去。
鞋底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
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这才哪到哪啊?”
我的声音不大,带着剧烈嘶吼后的沙哑,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空气。
砸在陆沉渊的耳膜上。
也砸向门外那片纯白的衣角。
“亲爱的‘男主’,”
我停在门前一步之遥。
歪着头,笑容灿烂又残忍,目光却冰冷如刀。
“还有门外那位……圣洁的‘白月光’小姐?”
我刻意拖长了调子。
“别急着跑啊。”
手臂抬起,沾满陆沉渊鲜血的烟灰缸,带着沉甸甸的死亡威胁,直直指向那扇紧闭的雕花大门。
也指向门外那个僵住的身影。
“你们‘虐我千百遍’的深情……”
我的笑容加深,眼底却毫无笑意,只有一片疯狂的寒冰。
“老娘这才……”
“刚、还、了、一、丁、点、呢!”
烟灰缸的尖端,在灯光下,反射着血与水晶的冷光。
门外,那片纯白的衣角,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瞬间消失不见。
急促、慌乱、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近及远,仓皇逃离。
像被恶鬼追赶。
02 系统崩溃?跪下叫爹!
砰!
沉重的雕花大门被外面的人慌乱带上,发出一声闷响。
彻底隔绝了花园里清冷的月光和林薇薇仓皇逃窜的身影。
偌大的客厅里,死寂重新笼罩。
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还有陆沉渊压抑痛苦的粗重喘息。
他靠着冰冷的酒柜,昂贵的丝绒衬衫被额角流下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此刻惨白如纸,额角的伤口狰狞外翻,还在汩汩冒着血。
看向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不再是看一个可以随意揉捏的玩物、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
而是像在看一个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择人而噬的疯批。
恐惧。
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捂着伤口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身体紧绷,仿佛我下一秒就会扑过去,再给他开个对称的瓢。
我嗤笑一声。
怂货。
刚才掐脖子那股狠劲呢?
懒得再看他一眼。
我随手将那个沾满血、沉甸甸的功臣烟灰缸“哐当”一声丢在旁边的矮几上。
水晶撞击大理石台面,发出清脆又危险的声响。
陆沉渊的身体肉眼可见地跟着一哆嗦。
啧。
我甩了甩手腕。
刚才那一下抡圆了砸,后坐力还挺大,虎口有点发麻。
更重要的是……
脑子里那一片滋滋啦啦、仿佛信号不良的电磁噪音,终于有了点变化。
【滋…核心…逻辑…模块…受损…严重…】
【滋…无法…理解…宿主…行为…逻辑…】
【滋…能量…紊乱…修复…需…要…】
断断续续的电子音,虚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
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茫然和委屈。
哟?
还没死透呢?
生命力挺顽强啊,小垃圾。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绝对算不上友好的笑。
走到客厅中央那张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旁,毫不客气地把自己摔了进去。
真皮触感冰凉柔软,瞬间包裹住疲惫的身体。
舒服。
我翘起二郎腿,鞋尖上还沾着点陆沉渊的血,在灯光下晃啊晃。
意识沉入脑海,直接开喷。
“还没嗝屁呢?系统?”
我的意念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恶意,像把锥子,狠狠扎向那片混乱的电磁场。
“刚才不是挺横吗?三级电击?惩罚?”
滋滋啦啦的噪音猛地一滞。
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滋…宿…主…请…冷…静…】 电子音艰难地试图重组,却虚弱得可怜,【滋…系统…是…为…了…帮…助…】
“帮助?”
我差点被这无耻的发言气笑了。
意念如刀,更加锋利。
“帮我什么?帮你那傻逼男主更好地掐死我?帮他更快地挖我心肝脾肺肾?帮他那个白莲花更快地踩着我的尸体上位?”
“帮我在剧情里死得更惨更憋屈?”
“这叫帮助?这叫谋杀!助纣为虐懂不懂?小垃圾!”
【滋!!!】
系统像是被戳中了痛脚,发出一阵尖锐的电磁啸叫。
【剧…情…不…可…逆…宿…主…命…运…已…定…滋…】
“命运已定?”
我嗤笑出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陆沉渊惊恐地看过来,以为我又要发疯。
我压根没理他。
全部火力集中在脑子里那个冥顽不灵的铁疙瘩上。
“去你妈的命运!”
“老娘穿过来,不是给你们这群傻逼剧情和渣男贱女当垫脚石的!”
“我的命,我说了算!”
“剧情不可逆?行啊!”
我意念猛地一沉,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决绝,狠狠撞向那片混乱的电磁核心!
“那老娘现在就拉着你这破系统一起自爆!大家一起玩完!谁也别想好过!来啊!”
嗡——!!!
脑海深处,仿佛引爆了一颗精神炸弹!
剧烈的震荡感席卷而来!
【警告!!!核心过载!!!逻辑熔断!!!】
【滋啦——!!!】
凄厉到变形的电子警报疯狂炸响!
比刚才遭受物理威胁时强烈十倍!
整个意识空间都在剧烈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塌!
那些断断续续的电子音瞬间被撕扯得粉碎!
只剩下纯粹的、濒临毁灭的、歇斯底里的电磁噪音!
【停!!!停下!!!宿…主…停…下!!!】
系统终于发出了绝望的哀鸣。
那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求饶?
【滋…能量…即将…耗尽…崩…溃…】
【请…求…停…止…攻…击…】
【滋…条…件…您…提…】
成了!
我猛地收回了那股自毁式的意念冲击。
脑子里的震荡感缓缓平息,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嗡鸣。
那片混乱的电磁场微弱地闪烁着,像风中残烛。
气若游丝。
刚才还高高在上发布任务、动辄电击惩罚的系统。
此刻。
卑微得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条件?”
我靠在真皮沙发里,舒服地调整了一下姿势,鞋尖晃得更悠闲了。
意念慢悠悠地传递过去,带着胜利者的睥睨。
“第一,给老娘把那个什么狗屁‘卑微替身’人设,永久删除!粉碎!格式化!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许留!”
【滴!‘卑微替身’核心人设…已删除…不可恢复…】
系统几乎是秒回,电子音虚弱但异常迅速,生怕我反悔。
啧,怂得真快。
“第二,所有强制任务、剧情节点限制、电击惩罚等狗屁玩意儿,永久关闭!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明白?”
【滴!强制任务模块…关闭…惩罚机制…永久禁用…剧情节点限制…解除…】
又是一连串的滴声,快得飞起。
“第三,” 我眯起眼,这才是重点,“你这破系统,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娘跪下!叫爸爸!”
【……】
脑子里的电磁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滋滋啦啦的噪音都消失了。
系统宕机了。
显然,这个要求超出了它贫瘠的数据库和逻辑模块的处理上限。
“嗯?”
我鼻腔里发出一声危险的拖音。
意念再次凝聚,带着冰冷的威胁。
“不乐意?”
“看来还是欠收拾?”
“物理超度加精神爆破二合一套餐,了解一下?”
【滋——!!!】
系统像是被高压电打了一样,猛地一个激灵!
短暂的死寂后。
一个极其微弱、极其扭曲、充满了耻辱和不甘,但又不得不屈服的电子音,颤抖着响起:
【滴…】
【系…统…权…限…更…改…】
【宿…主…苏…晚…权…限…等…级…提…升…至…最…高…】
【绑定…关系…更…改…】
【主…人…】
最后两个字,轻若蚊蚋。
带着一种生不如死的羞耻感。
“啧,叫得不够响亮,不够情真意切啊。” 我掏了掏耳朵,一脸嫌弃,“重来!叫爸爸!大声点!带感情!要发自肺腑的!”
【……】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能感觉到那团电磁场在剧烈波动,仿佛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终。
屈辱压垮了一切。
【爸…爸…】
电子音带着哭腔,音量大了那么一丢丢。
“不够!” 我冷酷无情。
【爸爸!!!】
系统彻底豁出去了,电子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充满了绝望的呐喊。
“乖~”
我满意地笑了。
意念慈祥(?)地“抚摸”了一下那团瑟瑟发抖的电磁场。
“这才像话嘛。以后好好当爹的乖儿子,爹罩着你。”
【……】 系统只剩下微弱的电流声,仿佛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啧,心理承受能力真差。
我收回意识,心情大好。
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一抬眼。
正好对上酒柜旁边,陆沉渊那惊恐万状、如同白日见鬼的眼神。
他捂着还在渗血的额头,身体抖得像筛糠,脸色比死人还白。
刚才我和系统的“交流”都在意识层面。
在他眼里,我就是坐在沙发上,对着空气一会儿冷笑一会儿狰狞,最后还露出了一个极其变态的满意笑容……
这画面,冲击力太强。
“苏…苏晚…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声音抖得不成调子,牙齿都在打颤。
我看着他这副怂样,再想想原著里他对原主干的那些破事。
挖肾挖肝挖眼角膜,最后还让原主死在雨夜……
一股邪火又“噌”地上来了。
刚收拾完系统儿子。
现在轮到你这个渣爹了!
我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起身。
活动了一下手腕。
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陆沉渊瞳孔骤缩!
如同惊弓之鸟,猛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酒柜上!
哗啦啦!
几瓶昂贵的红酒摇晃着掉下来,砸在地毯上,碎裂开来。
深红的酒液,混合着他额头的鲜血,在地毯上迅速洇开一片污浊。
浓郁的酒香和血腥味交织在一起。
我一步步朝他走去。
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眼底翻涌的,是毫不掩饰的、看垃圾一样的厌恶和…即将动手的冰冷。
“陆沉渊。”
我停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
居高临下。
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此刻却狼狈如丧家之犬的男人。
“刚才掐我脖子的时候……”
我微微歪头,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不是很威风吗?”
陆沉渊的呼吸瞬间停滞!
巨大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
“不…不是我…苏晚…你听我解释…” 他语无伦次,试图辩解,身体拼命往后缩,恨不得嵌进酒柜里。
“解释?”
我嗤笑一声。
“留着去跟阎王解释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
我猛地抬脚!
不是踹他!
而是狠狠踹向他旁边那个装满各种名酒的玻璃酒柜!
哐啷——!!!!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整个酒柜剧烈摇晃!
几十瓶价值不菲的洋酒、红酒、香槟,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争先恐后地倾倒、坠落!
乒铃乓啷!
玻璃碎裂声、酒液喷溅声、木架断裂声……汇成一片毁灭的交响!
晶莹的碎片、琥珀色的威士忌、宝石红的干红、金黄的香槟……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瞬间将陆沉渊淹没!
“啊——!!!”
陆沉渊发出凄厉到变调的惨叫!
他下意识抱头蹲下,却无法阻止那些锋利的玻璃碎片和冰凉的酒液劈头盖脸地砸落!
昂贵的西装瞬间被浸透、割破!
脸上、手上、裸露的皮肤被飞溅的玻璃划出一道道血痕!
混合着酒液,火辣辣地疼!
他像个落汤鸡,不,像个在酒瓶碎片地狱里打滚的乞丐。
浑身湿透,沾满酒液、玻璃渣和血迹。
蜷缩在那一地狼藉中,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我。
如同看着降临人间的毁灭魔神。
我站在一片狼藉之外。
脚下是蔓延开的深红酒液,倒映着头顶奢华的水晶吊灯。
灯光在我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
我甩了甩鞋尖上沾到的酒渍。
目光扫过陆沉渊的惨状。
没有半分怜悯。
只有一片冰冷的嫌恶。
“脏。”
我轻轻吐出一个字。
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陆沉渊的心脏。
他猛地一颤,脸色灰败如土。
我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一眼。
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眼睛。
踩着脚下昂贵地毯上混合着酒液、玻璃渣和丝丝血迹的污浊,我转身。
目标明确。
走向别墅那扇通往二楼卧室的旋转楼梯。
脚步不疾不徐。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陆沉渊压抑的、痛苦的、劫后余生的喘息。
还有浓得化不开的酒气与血腥。
走了几步。
我停下。
没有回头。
冰冷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狼藉的客厅里。
如同死神的低语。
“把自己收拾干净。”
“然后,”
“滚出去。”
“这栋房子,现在归我了。”
“敢再踏进来一步……”
我侧过头,眼角的余光冰冷地扫过地上那个蜷缩的身影。
“下次碎的,就不只是酒瓶子了。”
陆沉渊的身体,剧烈地哆嗦了一下。
彻底瘫软下去。
我抬步上楼。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台阶上,发出清脆、规律的声响。
哒。
哒。
哒。
像敲在人心上的丧钟。
03 白莲上门?头套薅掉!
主卧的门在身后轻轻合上。
隔绝了楼下那一片狼藉和令人作呕的血腥酒气。
世界瞬间清净了。
我把自己重重摔进那张足以躺下五个人的、铺着顶级埃及棉床品的Kingsize大床。
柔软,蓬松,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身体陷进去,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满足的叹息。
这才叫生活。
当什么苦大仇深的虐文女主?
当个物理超度一切不服的别墅女王不爽吗?
意识沉入脑海。
“乖儿子?”
【……在。】 系统的电子音依旧虚弱,但没了之前的冰冷,反而透着一股子被彻底蹂躏后的生无可恋和…认命?【主…爸爸…有何吩咐?】
啧,这调教效果,立竿见影。
“扫描一下这房子,有什么值钱的、好玩的、或者…能当武器使的玩意儿?”
【滴…扫描中…】
几秒钟后。
【爸爸,扫描完毕。】 系统的声音似乎流畅了一点,大概是认命后开始努力适应新角色?【本别墅为陆氏集团旗下顶级物业,市价约3.8亿。内部陈设:一楼客厅损坏度87%(爸爸威武),酒柜损毁100%(爸爸神勇)。】
【二楼主卧:顶级安防系统(已为您接管最高权限),步入式衣帽间(内有高定礼服、珠宝若干,估值约5000万),主卫为天然大理石铺就,按摩浴缸品牌为…】
“停停停!” 我打断它,“谁问你浴缸牌子了?说重点!武器!趁手的家伙!”
【……】系统卡顿了一下,似乎在重新理解“重点”。
【衣帽间最内侧保险柜,需指纹+虹膜解锁(原主陆沉渊权限)。内藏一把史密斯威森M500定制版左轮手枪(未登记,非法持有),配套.500马格努姆大威力手枪弹12发。保险柜物理防御等级极高,强行破坏可能触发未知警报。】
嗯?
我眼睛一亮!
好东西啊!
.500马格努姆弹,号称“手炮”,一枪能干翻非洲象的存在!
陆沉渊这狗东西,看着人模狗样,私下里玩得挺野啊!
非法持枪?还藏在我的衣帽间?
很好。
现在归我了!
“干得不错,儿子。” 我难得夸了一句,“权限接管了是吧?把保险柜给我开了!”
【滴…权限覆盖完成…保险柜开启中…】
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括声从衣帽间方向传来。
成了!
我翻身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直奔衣帽间。
推开那扇堪比商场橱窗的厚重玻璃门。
嚯!
琳琅满目。
一排排高定西装、礼服、包包、鞋子…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金钱的腐朽气息。
最内侧,一个嵌入墙体的银灰色合金保险柜,柜门已经无声滑开。
里面空间不大。
最显眼的位置,静静地躺着一把枪。
枪身呈现一种厚重冷硬的哑光黑,线条粗犷而充满力量感,巨大的转轮弹巢昭示着它恐怖的杀伤力。
旁边整齐地码放着十二颗黄澄澄的、比普通手枪弹粗壮一圈的子弹。
仅仅是看着,就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暴力美学。
史密斯威森M500。
“手炮”之王。
我伸手,将它拿起。
入手沉重冰凉,金属的质感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踏实感。
掂了掂。
嗯,比烟灰缸趁手多了。
这才叫安全感!
【爸爸…】系统的电子音带着一丝犹豫,【此武器威力过大,且…容易引来官方注意…是否…】
“闭嘴。” 我把玩着沉甸甸的“手炮”,头也不抬,“爹做事,需要你教?”
【……是,爸爸。】系统秒怂。
我把子弹一颗颗压入转轮弹巢。
咔哒。
咔哒。
金属咬合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衣帽间里格外悦耳。
五发填满。
合上弹巢。
沉甸甸的杀器在手中转了个漂亮的枪花。
完美。
安全感+10086!
刚把“手炮”别在后腰(宽松的睡衣完美遮掩),用一根丝巾做了个简易枪套。
楼下。
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又带着点矫揉造作的门铃声,疯狂地响了起来。
穿透力极强。
打破了别墅的宁静。
谁啊?
这么不长眼?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透过单向玻璃,居高临下地看向别墅大门外。
一辆粉白色的保时捷911嚣张地停在喷泉旁边。
车旁,站着一个女人。
纯白色的及膝连衣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栗色的长卷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披在肩头。
妆容精致,眉眼间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柔弱和楚楚可怜。
手里还拎着一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限量款手包。
林薇薇。
哦豁。
正主来了?
这是刚才在门外偷听没听够,现在陆沉渊被我“清理”出去了,她迫不及待要来验收“战果”?还是来表演她的“白月光の关怀”?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来得正好。
省得我去找了。
“儿子,” 我意念沟通系统,“把楼下监控画面切到我手机,实时同步。再把大门权限开了,放她进来。”
【滴…收到,爸爸。】
几秒后,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起。
清晰地分割成几个画面:大门、玄关、客厅(一片狼藉)、楼梯口。
高清,**。
此刻,大门监控画面里。
林薇薇正对着门口的智能门禁摄像头,努力调整着表情。
她微微蹙着眉,眼神里写满担忧和焦急,红唇轻启,似乎在说着什么。
系统贴心地给我配了实时字幕:
【晚晚姐!晚晚姐你在家吗?开开门!我听说沉渊哥他…他好像喝多了?我很担心你!你没事吧晚晚姐?快让我进去看看你!】
啧。
这茶香。
隔着屏幕都熏得慌。
刚才陆沉渊掐我脖子的时候,她躲在门外听得津津有味吧?
现在来装好人了?
咔哒。
一声轻响。
别墅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锁舌弹开。
门,缓缓向内滑开一道缝隙。
监控画面里。
林薇薇脸上那虚假的担忧和焦急瞬间凝固了一下,随即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意料之中的得意和…轻蔑?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裙摆,重新挂上那副“我好担心你”的表情,推门而入。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她走进玄关。
目光扫过。
然后,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僵在原地。
脸上的担忧表情瞬间碎裂。
红唇微张,眼睛瞪得溜圆。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名贵的地毯被深红的酒液和暗褐的血迹浸透,污浊不堪。
破碎的水晶吊灯碎片散落一地,在灯光下折射着刺眼的光。
沙发翻倒。
最触目惊心的是那片酒柜区域——玻璃碎片如同爆炸后的现场,铺满了方圆几米的地面,混合着各色酒液,在灯光下形成一片狰狞的、五颜六色的“沼泽”。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刺鼻的酒气、血腥味,还有家具烧焦(?)的古怪味道。
一片末日般的狼藉。
这…这哪里是争执?
这他妈是战场吧?!
林薇薇精心营造的柔弱表情彻底崩了。
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眼神里充满了真实的惊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喜?
陆沉渊伤得这么重?苏晚那个贱人干的?她完了!她死定了!
她强压下心头的震惊和窃喜,目光快速在狼藉中搜寻。
没有陆沉渊的身影。
只有地上那一滩滩刺目的污迹,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惨烈。
“晚…晚晚姐?” 林薇薇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真实的颤抖,不再是装的,“这…这是怎么了?沉渊哥呢?你…你没事吧?”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玻璃碎片和酒液,朝着客厅里面张望。
哒。
哒。
哒。
清晰的高跟鞋声,从旋转楼梯上传来。
不疾不徐。
带着一种闲庭信步的从容。
林薇薇猛地抬头,看向楼梯口。
我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
身上还是那件宽松舒适的丝质睡袍,赤着脚。
头发随意地披散着,脸上甚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与楼下这片如同被飓风扫过的战场,格格不入。
“哟?”
我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玄关处那个如同受惊小白兔般的女人。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不是我们纯洁无瑕、人见人爱的白月光,林薇薇小姐吗?”
我的声音不大,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空气。
“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垃圾场来了?”
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了变。
苏晚…怎么是这个状态?
她想象中的苏晚,应该是披头散发、惊慌失措、或者伤痕累累地躲在角落里哭泣才对!
怎么会是这副…慵懒的、掌控一切的、甚至带着点嘲弄的姿态?
她强压下心头的惊疑不定,迅速切换回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晚晚姐!” 她声音带着哭腔,眼圈说红就红,演技堪称影后级别,“我…我听说沉渊哥喝多了,怕他发脾气伤到你…我…我好担心你!你没事吧?沉渊哥他…他怎么样了?他在哪?”
她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在狼藉中搜寻,仿佛真的无比担忧陆沉渊的安危。
“担心我?”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轻笑出声。
慢悠悠地走下最后一级台阶。
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一步步,朝着林薇薇走去。
“刚才陆沉渊掐着我脖子,骂我是下贱替身的时候……”
我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
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直直射进她那双努力挤出泪水的眼睛里。
“林小姐你……”
我微微俯身,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玩味。
“不就躲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吗?”
轰——!!!
林薇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如同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
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彻底僵住!
眼底的惊慌和心虚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我…我没有!晚晚姐你…你胡说什么!” 她矢口否认,声音尖利,带着被戳穿的色厉内荏,“我是刚来!我担心你才…”
“担心我?”
我直起身,脸上的笑容倏地收起。
只剩下冰冷的嘲讽。
“林薇薇。”
我念着她的名字,一字一顿。
“收起你这套恶心的绿茶把戏。”
“这里没有观众。”
“你那套楚楚可怜、挑拨离间的功夫……”
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她精心修饰的脸庞。
“在我这儿……”
“屁、用、没、有!”
林薇薇被我毫不留情地撕破伪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羞愤交加。
她死死咬着下唇,精心做的美甲深深掐进掌心。
“苏晚!” 她终于撕下了那层伪善的面具,声音尖锐刻毒,眼神充满了怨毒和嫉恨,“你得意什么!你以为你伤了沉渊哥,还能有好下场?陆家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坐牢吧!”
“沉渊哥他心里只有我!你不过是个下贱的替身!永远都是!”
“识相的,就自己滚出去!别等沉渊哥醒过来,让你生不如死!”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要把刚才被羞辱的怒火全喷出来。
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如同看一个跳梁小丑。
等她骂得差不多了,气喘吁吁,胸口起伏。
我才慢悠悠地开口。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今天天气。
“骂完了?”
林薇薇被我这种完全无视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再骂。
我却突然抬手。
不是打她。
而是伸向她那头栗色的、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如同海藻般蓬松美丽的长卷发。
动作快如闪电!
在她完全没反应过来之前!
我的五指,已经精准地、狠狠地!
一把攥住了她头顶正中央的发根!
用力!
向上一薅!
“啊——!!!”
林薇薇发出一声凄厉到破音的惨叫!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她整个人被我薅得一个趔趄,被迫踮起脚尖,姿态滑稽又痛苦!
“苏晚!你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她尖叫着,双手胡乱地挥舞着想抓我。
我面无表情。
攥着她头发的手,稳如磐石。
另一只手抬起。
在她惊恐万状、充满泪水的目光注视下。
捏住了她头顶发根处,一个极其细微、几乎与头皮同色的——
小小搭扣。
轻轻一抠。
滋啦——
一声轻微的、如同魔术贴被撕开的声音。
在林薇薇骤然停止的尖叫和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惊恐欲绝的表情中。
我手上用力。
猛地向上一扯!
一个完整的、带着仿真头皮和浓密栗色卷发的……
发套。
被我稳稳地拎在了手里!
分量还不轻。
而林薇薇的头顶……
暴露在灯光下。
稀疏得可怜的几缕原生黄毛,软趴趴地贴在光溜溜的头皮上。
在明亮的水晶灯照射下。
甚至。
还能反光。
一个锃光瓦亮的。
地中海。
空气。
死一般的寂静。
林薇薇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灵魂。
她僵在原地。
双手还保持着挥舞的姿势。
脸上的怨毒、愤怒、刻薄……所有表情都凝固了。
只剩下极致的空白。
和一种世界崩塌的、茫然的惊恐。
她下意识地抬手,颤抖着,摸向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光溜溜、凉飕飕的头顶。
触手一片光滑。
微凉。
她的瞳孔,一点一点地放大。
里面倒映着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灯。
也倒映着……
我手里拎着的那个,无比逼真、无比浓密的发套。
“啧。”
我掂了掂手里的“战利品”。
看着林薇薇那张如同被打翻了调色盘、最后只剩下惨白和死灰的脸。
还有她头顶那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不毛之地”。
慢悠悠地开口。
声音不大。
却如同惊雷。
炸响在这死寂的、弥漫着酒气和血腥的别墅里。
“原来……”
“陆沉渊心心念念、纯洁无瑕的白月光……”
“是个秃子啊?”
林薇薇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最后一根神经!
“不——!!!”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绝望崩溃的尖叫,猛地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
她死死捂住自己光秃秃的头顶,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地!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精心化的妆彻底花了,像个可怖的调色盘。
“还给我!把我的头发还给我!!” 她歇斯底里地哭嚎着,像个疯子一样扑过来想抢。
我轻松地后退一步。
避开了她沾满鼻涕眼泪的手。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这个彻底崩溃、丑态百出的女人。
哪里还有半分“白月光”的影子?
我将那个沉甸甸的发套,随手抛了抛。
然后,在陆薇薇绝望的目光中。
手腕一甩。
嗖——
那顶价值不菲的假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精准地落入了……
客厅那片最大、最浑浊的、混合着玻璃渣、酒液、血迹和烟灰的“沼泽”里。
噗嗤。
发出一声轻微的、令人心碎的闷响。
瞬间被污浊浸透。
“啊——!!!我的头发!!!”
林薇薇发出更加凄厉的哭嚎,连滚爬爬地扑向那片污浊,不顾一切地伸手去捞。
我冷漠地看着。
如同看一场荒诞的闹剧。
“滚吧。”
冰冷的声音,宣判着终结。
“带着你的‘月光’,一起滚出我的地盘。”
“再敢来……”
我的目光扫过她光溜溜的头顶,意有所指。
“下次掉的,可就不只是假发了。”
林薇薇捞假发的动作猛地僵住。
一股寒意,从她光秃秃的头顶,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抬起头。
脸上糊满了污秽和泪水,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看着我。
如同看着最可怕的魔鬼。
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再也顾不上那顶泡在污浊里的假发。
手脚并用,惊恐万分地、连滚爬爬地朝着大门外逃去!
像一只被彻底吓破了胆的丧家之犬。
高跟鞋都跑丢了一只。
狼狈不堪地冲出了别墅大门。
粉白色的保时捷911发出一声刺耳的咆哮,轮胎摩擦地面,冒着青烟,以近乎失控的速度仓皇逃离。
消失在夜色里。
别墅重新恢复了安静。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酒气、血腥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假发浸泡后的古怪味道。
我走到那片污浊前。
看着那顶在混合液体里沉沉浮浮的栗色发套。
抬脚。
踩了下去。
把它彻底碾进最肮脏的泥泞里。
“垃圾。”
“就该待在垃圾该待的地方。”
04 渣爹上门?电锯警告!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在光洁如镜的意大利黑金花大理石地面上。
昨晚那片如同地狱绘卷般的狼藉,早已消失不见。
昂贵的手工地毯换了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清新淡雅的香氛气息。
我穿着真丝睡袍,陷在客厅中央那张足以当床用的超大沙发里。
面前摆着一盘刚空运来的、还带着水珠的晴王葡萄。
旁边放着一杯手冲瑰夏。
氤氲着花果香的醇厚气息。
手机屏幕上,正实时播放着门口监控画面。
一个穿着高定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冷峻威严、与陆沉渊有五六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正负手站在别墅大门外。
身后跟着四个黑西装、黑墨镜、体型彪悍、一看就是专业打手的保镖。
陆正宏。
陆沉渊的亲爹。
原著里那个比男主更冷酷、更狠辣、更视人命如草芥的终极大BOSS。
陆氏财阀的掌舵人。
他亲自来了。
看来他那个宝贝儿子,昨晚被我开瓢之后,没少在他爹面前哭唧唧。
监控画面里,陆正宏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抬手,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
声音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爸爸,陆正宏,陆氏集团董事长,陆沉渊之父。携带四名职业保镖,威胁等级:高。】 系统的电子音在我脑中响起,带着一丝凝重,【建议启动最高防御级别。】
“启动个屁。” 我捻起一颗冰凉的葡萄丢进嘴里,汁水清甜,“开门,放狗……哦不,放人进来。”
【滴…大门权限开启…】
嗡——
沉重的雕花大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陆正宏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率先迈步而入。
四个保镖如同沉默的铁塔,紧随其后。
他走进客厅。
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瞬间扫过奢华依旧的环境,最后精准地定格在沙发里,那个穿着睡袍、吃着葡萄、姿态慵懒得如同在自己家度假的女人身上。
我。
苏晚。
一个本该在他儿子脚下摇尾乞怜、此刻却大逆不道鸠占鹊巢的“赝品”。
陆正宏的眉头狠狠一皱。
眼底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杀意。
“苏晚。”
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沉渊在哪?”
没有质问,没有咆哮。
直接切入核心。
如同在审问一个犯人。
我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葡萄,又端起那杯瑰夏,浅浅啜了一口。
浓郁的果香和醇厚的咖啡香在舌尖蔓延。
舒服地眯了眯眼。
这才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看向门口那个散发着寒气的男人。
“陆董?”
我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甚至还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早啊,吃了没?”
陆正宏的太阳穴,肉眼可见地跳动了一下。
他身后的四个保镖,气息瞬间变得更加冷硬,如同即将出鞘的刀。
显然,我的态度,激怒了这位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帝王。
“回答我的问题。” 陆正宏的声音更冷了,室内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沉渊,在哪里?你对他做了什么?”
“哦,他啊。”
我放下咖啡杯,身体往后一靠,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昨晚喝多了,发酒疯,自己摔了一跤,磕着脑袋了。”
我耸耸肩,一脸“我也很无奈”的表情。
“我看他挺惨的,就好心叫了救护车,送医院去了呗。”
“至于现在在哪家医院……” 我摊手,“这您得问120调度中心啊?或者问问您的好大儿?我哪知道。”
陆正宏的眼神陡然变得无比锐利!
如同毒蛇的信子,死死锁定我。
“自己摔的?”
他向前一步。
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哒声。
沉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苏晚。”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也不要试图在我面前玩弄你那点可笑的心机。”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这间奢华得不像话的客厅。
“给你十分钟。”
“收拾好你的东西。”
“然后,从这栋房子里消失。”
“永远。”
“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
但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和他身后那四个如同人形凶器般的保镖,已经说明了一切。
冰冷的威胁,如同实质的枷锁。
空气凝固。
我脸上的慵懒笑意,一点点收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白痴的冰冷。
“陆董。”
我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那我就再说一遍。”
我站起身。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
一步步,走到陆正宏面前。
无视他身后保镖瞬间绷紧的肌肉和戒备的眼神。
目光毫不退让地迎上他那双充满威慑力的眼睛。
“这栋房子。”
“现在。”
“是、我、的。”
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陆正宏瞳孔微缩!
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强硬,如此…不知死活!
“你的?”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冷酷残忍的弧度,充满了轻蔑,“苏晚,看来沉渊平时太纵容你了,让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靠着几分姿色,摇尾乞怜才换来立足之地的玩物。”
“也配?”
“也敢觊觎陆家的东西?”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带着上位者碾死蝼蚁般的漠然。
“看来,不给你点深刻的教训,你是不会清醒了。”
陆正宏微微侧头,一个眼神示意。
身后,一个体型最为魁梧、身高接近两米的黑西装保镖,如同得到指令的恶犬,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
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
蒲扇般的大手张开,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接朝着我的肩膀抓来!
动作迅捷狠辣!
显然是要给我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陆正宏冷漠地看着。
如同在看一场早已预知结局的戏码。
然而。
就在那只大手即将触碰到我肩膀的瞬间!
我动了!
不是后退!
不是躲闪!
而是猛地侧身!
左手快如闪电般探出!
不是格挡!
而是精准无比地、一把扣住了那保镖粗壮手腕的脉门!
五指如同铁钳,骤然发力!
同时!
右腿如同蓄满力量的钢鞭!
毫无征兆地、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
自下而上!
狠狠撩起!
目标!
裤裆!
撩阴腿!
稳!准!狠!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肉体撞击声!
仿佛两颗熟透的西瓜同时爆裂!
魁梧保镖脸上的凶狠瞬间凝固!
紧接着,一种超越了人类承受极限的、无法言喻的剧痛,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席卷全身!
他眼珠子猛地凸出!布满血丝!
嘴巴张成一个巨大的“O”型!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喉咙里传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他那小山般壮硕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弓成了虾米。
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紫!
巨大的身躯晃了晃。
轰然倒地!
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裆部,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
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整个过程,不到两秒!
快!
狠!
辣!
一击必杀!
整个客厅,死寂无声。
落针可闻。
陆正宏脸上的冷漠和轻蔑,如同被冻结的冰面,骤然碎裂!
他身后的三个保镖,瞳孔剧震!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看着地上那个痛苦抽搐的同伴,又看看我,如同看着一头人形暴龙!
恐惧!
瞬间攫住了他们!
我甩了甩手腕。
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一只烦人的苍蝇。
目光重新落回陆正宏那张写满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脸上。
“陆董。”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现在,清醒了吗?”
“要不要……”
我的目光扫过他身后那三个如临大敌的保镖,又缓缓下移,落在他西装裤包裹的某个关键部位。
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也给你来点‘深刻’的教训?”
“保证,终身难忘的那种?”
陆正宏的身体,猛地一僵!
一股寒意,不受控制地从尾椎骨窜起,直冲天灵盖!
他纵横商海数十年,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手上沾染的鲜血和人命连他自己都数不清。
但从未有一刻。
像现在这样。
被一个女人的眼神,看得……裤裆发凉!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恐惧,没有色厉内荏,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如同看一块砧板上的肉的漠然!
还有……一种说到做到的绝对凶残!
“你……!” 陆正宏喉结滚动,第一次感到了词穷和一种荒谬的惊惧。
他身后的三个保镖,手已经按在了后腰的武器上(大概率是甩棍或者电击器),但没人敢再上前一步。
地上那个还在抽搐的同伴,就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
气氛,剑拔弩张。
冰冷的对峙。
我微微歪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
“看来陆董还是不太清醒?”
“行。”
我转身。
不再看他们。
赤脚踩着冰凉的地面,朝着客厅旁边那扇通往家庭工具房的门走去。
陆正宏和三个保镖的目光,惊疑不定地追随着我。
不知道我又要搞什么名堂。
工具房的门被我推开。
里面空间不小,整齐地挂着各种工具:园艺剪、水管、工具箱……甚至还有一台崭新的、用来修剪大型绿植的……
汽油动力链锯!
我径直走过去。
弯腰。
抓住冰冷的启动手柄。
猛地一拉!
嗡——!!!!
狂暴的引擎轰鸣声,如同沉睡的凶兽被瞬间唤醒!
带着刺耳的马达咆哮和链条高速旋转的死亡嘶鸣!
响彻整个别墅!
我单手拎着这头咆哮的钢铁凶兽,转过身。
沉重的链锯在我手中震颤着,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吼。
高速旋转的锋利链条,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寒光!
链条上,甚至还沾着一点点昨天修剪树枝留下的、干涸的绿色汁液和木屑。
我拖着这头咆哮的凶兽。
一步步。
重新走回客厅。
走向门口那四个脸色煞白的男人。
沉重的链锯拖在地板上,链条与大理石摩擦,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火花四溅!
“既然讲道理陆董听不懂……”
我脸上露出一个灿烂到近乎狰狞的笑容。
在狂暴的引擎轰鸣声中,我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疯狂:
“那我们就……”
“换种方式沟通!”
“物理的!”
嗡——!!!!
链锯的咆哮,如同死神的战吼!
锋利的链条,直指陆正宏!
和他那三个已经吓傻了的保镖!
“先从谁开始‘沟通’呢?”
我歪着头,笑容天真又残忍。
目光在陆正宏和他保镖的下三路来回扫视。
如同在挑选一块好下刀的肉。
陆正宏的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
他身后的三个保镖,更是齐刷刷地后退了一大步!
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
看着那台疯狂咆哮、链条高速旋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噬人的钢铁怪兽!
再想想刚才同伴的惨状……
一股冰冷的尿意,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跑!
必须跑!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般在陆正宏脑中炸开!
什么威严!什么面子!什么给儿子报仇!
在绝对暴力的物理超度面前!
都他妈是浮云!
活着最重要!
“走!!”
陆正宏几乎是嘶吼出声!
再也顾不上什么大佬风度!
猛地转身!
用和他年纪完全不符的敏捷速度,连滚爬爬地冲向大门!
那三个保镖反应更快!
如同惊弓之鸟,连地上那个还在抽搐的同伴都顾不上了!
争先恐后地夺门而逃!
生怕慢了一步,就被那咆哮的链锯追上!
“哐当!”
“哎哟!”
混乱中,陆正宏甚至被门槛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一个保镖手忙脚乱地扶住。
几人连滚爬爬,狼狈万分地冲出别墅大门。
那辆低调奢华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受惊的兔子,引擎发出刺耳的咆哮,轮胎疯狂摩擦地面,烧出一股青烟,以近乎漂移的姿态,仓皇逃离!
消失在别墅区的林荫道上。
速度之快,堪比F1。
别墅里。
狂暴的链锯轰鸣声,缓缓停歇。
只剩下低沉的余震嗡鸣。
我随手将这台立下大功的“沟通工具”丢在地毯上。
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那辆劳斯莱斯幻影消失的方向。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我脸上。
暖洋洋的。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
对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也对着这栋彻底属于我的奢华牢笼(?)。
轻声说了一句:
“真清净。”
05 霸总病友?电击治疗!
劳斯莱斯幻影如同受惊的钢铁巨兽,一路风驰电掣,冲进了本市最顶级的私立医院——圣心国际。
车门猛地弹开。
陆正宏那张一贯威严冷峻的脸,此刻铁青中透着煞白,额角还挂着细密的冷汗。
他几乎是被人搀扶着下了车,脚步虚浮,西装裤的裆部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那链锯咆哮带来的、难以启齿的凉意。
“快!带我去见沉渊!”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保镖不敢怠慢,簇拥着他,如同保护一件易碎的瓷器,快步走向VIP住院部顶层的特护病房。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宽大洁白的病床上,陆沉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憔悴,正闭目躺着。
额角被烟灰缸开瓢的地方隐隐作痛,但更痛的是尊严被彻底碾碎后留下的、深入骨髓的耻辱和恐惧。
听到动静,他睁开眼。
看到陆正宏,那双曾经不可一世的眼里,瞬间涌上了巨大的委屈和…如同找到主心骨般的依赖。
“爸!”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您来了!苏晚那个疯女人她……”
“够了!”
陆正宏粗暴地打断他,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几步走到床边,看着儿子头上刺眼的纱布,再想想自己刚才在那疯女人面前落荒而逃的狼狈,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废物!” 陆正宏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鞭子,狠狠抽在陆沉渊脸上,“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我陆正宏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陆沉渊被骂懵了。
他以为父亲是来给他撑腰,是来收拾苏晚那个贱人的!
怎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爸!不是我的错!是苏晚她疯了!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陆沉渊激动地想要坐起来,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她用烟灰缸砸我!她还霸占了我的房子!她还……”
“闭嘴!” 陆正宏厉声呵斥,眼神阴鸷得吓人,“一个疯子就把你吓破胆了?就把我陆家的脸面丢在地上踩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暴怒和那丝挥之不去的寒意。
“这个苏晚,留不得了。”
陆正宏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她必须消失。”
“干净、彻底地消失。”
陆沉渊闻言,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和怨毒的光芒!
“对!爸!让她消失!让她永远消失!” 他激动地低吼,“那个贱人!疯子!她……”
“这事你不用管了。” 陆正宏冷冷地打断他,眼神如同毒蛇,“我会安排‘专业人士’处理。你,给我好好养伤!伤好了,去给我把林家的联姻搞定!别再给我出任何岔子!”
“是!爸!” 陆沉渊如同被打了一剂强心针,脸上露出扭曲的快意。
苏晚,你死定了!
就在这时。
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笃笃笃。
节奏舒缓,甚至带着点礼貌。
陆沉渊和陆正宏同时皱眉,看向门口。
谁这么不长眼?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温文尔雅的年轻医生,推着一辆装着药瓶和器械的小车,微笑着走了进来。
“陆先生,陆董。” 医生笑容和煦,如同春日暖阳,“打扰了,该给陆先生换药了。”
陆正宏锐利的目光扫过医生胸前的名牌。
【精神科主治医师:顾言】
精神科?
陆沉渊也愣了一下:“换药?不是外科医生吗?怎么……”
“哦,” 顾言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容不变,语气温和得像在安抚小朋友,“陆先生的头部外伤处理得很好,但根据观察和初步评估,您似乎受到了比较严重的精神刺激,可能伴有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倾向。为了您的全面康复,我们精神科也需要介入,进行一些必要的辅助治疗和心理疏导。”
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从推车上拿起一支装满了透明液体的粗大针管。
针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这是最新的舒缓神经、稳定情绪的药剂。” 顾言医生微笑着,一步步走近病床,“效果立竿见影。陆先生,请放松。”
陆沉渊看着那支粗大的针管,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不…不用了!我感觉很好!不需要什么精神治疗!” 他抗拒地往后缩。
“沉渊!” 陆正宏沉下脸,“听医生的!别任性!”
在他看来,儿子被那个疯女人吓破了胆,接受点精神治疗稳定情绪也是必要的。
陆沉渊看着父亲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看看顾言医生那温和却不容拒绝的微笑,以及那越来越近的针尖……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不!我不要打针!拿走!” 他惊恐地大叫起来!
“陆先生,请配合治疗。” 顾言医生的声音依旧温和,动作却异常迅捷!
他一把按住陆沉渊挣扎的手臂!
针尖精准地朝着他胳膊上的血管扎去!
“爸!救我!他不是医生!他是……” 陆沉渊发出凄厉的尖叫!
噗嗤!
针尖刺破皮肤,冰冷的液体瞬间被推入血管!
陆沉渊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猛地瞪大!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然后,头一歪。
彻底失去了意识。
“沉渊!” 陆正宏脸色一变,猛地看向顾言,“你给他打的什么?!”
“只是强效镇静剂,帮助陆先生好好休息而已。” 顾言医生慢条斯理地拔出针管,用酒精棉球按在针眼上,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无害的笑容,“陆董不必担心。”
他收拾好器械,推着小车,走到病房门口。
停下。
回头。
金丝眼镜片后的目光,扫过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陆沉渊,又落在脸色阴沉的陆正宏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的、冰冷的弧度。
“对了,陆董。”
“苏晚小姐托我给您带句话。”
陆正宏瞳孔猛地一缩!
苏晚?!
“她说……”
顾言医生微微歪头,模仿着某个人的语气,声音轻快得如同在讨论下午茶。
“游戏,才刚刚开始。”
“让您父子俩……”
“千万,保重身体。”
“病友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说完,他彬彬有礼地微微颔首。
推着小车,消失在病房门外。
留下陆正宏一个人。
站在原地。
一股冰冷的寒意,如同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他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
再看看空无一人的门口。
第一次。
在这个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冰冷病房里。
感受到了真正的……
恐惧。
而此刻。
陆家别墅。
我的手机屏幕上。
正清晰地播放着VIP特护病房里的一切。
陆沉渊的惊恐尖叫。
陆正宏的色厉内荏。
“顾言医生”那恰到好处的“治疗”。
以及陆正宏最后那副如坠冰窟的表情。
高清,**,环绕立体声。
【爸爸,目标‘陆沉渊’已成功注射强效镇静剂,预计昏迷12小时。目标‘陆正宏’精神受到强烈冲击,恐惧值飙升。】 系统的电子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病友’计划第一阶段,完美执行。】
“干得不错,儿子。” 我满意地捻起一颗葡萄。
屏幕里,陆正宏如同困兽般在病房里焦躁地踱步,时不时看向门口,眼神充满了惊疑和不安。
他走到病床边,看着昏迷的儿子,脸色变幻不定。
最终,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是我。” 陆正宏的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戾气,“目标:苏晚。地点:云顶别墅区A01栋。要求:彻底消失,处理干净!手脚要快!价钱翻倍!……对!今晚就动手!不能再拖了!”
通话结束。
陆正宏的脸上,露出一抹狠厉和如释重负的狰狞。
仿佛已经看到那个疯女人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收起手机,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殊不知。
他刚才那番充满杀意的通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通过他西装纽扣里那个微不可查的纳米级窃听器。
实时传送到了我的手机上。
【爸爸,陆正宏已下达清除指令,雇佣‘暗影’组织顶级杀手‘蝰蛇’,预计今晚22点后潜入别墅执行暗杀。】系统的声音严肃起来,【‘蝰蛇’,国际杀手榜前五十,擅长潜入、毒杀、制造意外。危险等级:极高。建议立刻启动防御反击程序。】
“杀手?蝰蛇?”
我挑了挑眉,不仅没怕,反而有点兴奋地搓了搓手。
“终于来点像样的对手了?”
“整天收拾渣男贱女和秃头白莲,都腻味了。”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走到客厅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清秀却带着点慵懒痞气的脸。
我对着镜子,咧嘴一笑。
笑容灿烂。
眼底却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冰冷的光。
“儿子。”
“把别墅所有门窗锁死,启动最高级别防御模式,电磁屏障全开。”
“再把咱们的‘小可爱们’……”
我舔了舔嘴唇,笑容加深。
“都放出来吧。”
“今晚……”
“咱们给这位‘蝰蛇’先生……”
“准备一场终生难忘的……”
“欢迎派对。”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缓缓浸染了天空。
喧嚣的城市华灯初上。
云顶别墅区,依山傍水,环境清幽,安保森严。
A01栋,这栋白天刚刚经历了数场“热闹”的别墅,此刻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安静得没有一丝灯光。
别墅外,高大的乔木在夜风中摇曳,投下斑驳诡异的影子。
一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别墅外围的高墙下。
他穿着一身紧致的黑色夜行服,勾勒出精悍的线条。
脸上戴着特制的夜视仪和呼吸过滤器。
整个人气息收敛到极致,仿佛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代号:蝰蛇。
国际杀手榜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此刻,他冰冷的电子眼扫视着眼前这栋看似毫无防备的奢华别墅。
目标信息:苏晚。女。疑似有精神问题,具有一定攻击性。
雇主警告:极度危险,务必一击必杀。
危险?
蝰蛇的嘴角,在面罩下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一个靠发疯伤人的女人?
在他这种真正的杀戮机器面前,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他如同壁虎般攀上高墙,动作轻盈迅捷,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落地,无声。
别墅花园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红外探测?没有。
热能感应?没有。
激光网格?没有。
甚至连最基本的防盗报警器都没触发?
蝰蛇皱了皱眉。
这别墅的安保,松懈得不像话。
雇主是不是过于紧张了?
他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快速掠过草坪,逼近别墅主体。
目标地点:二楼主卧。
最佳潜入点:主卧阳台。
他抬头,看向二楼那个巨大的、没有关闭的落地窗阳台。
里面一片漆黑。
机会!
蝰蛇眼中寒光一闪,从腰间摸出微型抛绳枪。
咻!
一声轻微的破空声。
带着倒钩的合金绳索精准地卡住了阳台栏杆。
他手脚并用,如同灵猿般迅速攀援而上。
动作行云流水,无声无息。
几秒钟后。
他稳稳地落在了主卧的阳台上。
夜视仪下,宽敞奢华的主卧一览无余。
巨大的Kingsize床上,被子微微隆起,似乎有人正在沉睡。
目标!
蝰蛇屏住呼吸,如同捕猎前的毒蛇,悄无声息地滑入室内。
脚步轻得如同猫。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气息。
他一步步靠近那张大床。
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涂抹着见血封喉神经毒素的匕首。
寒光在夜视仪下泛着幽绿。
三步。
两步。
一步。
就是现在!
蝰蛇眼中杀机暴涨!身体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弹起!
匕首带着死亡的尖啸,狠狠刺向床上那隆起的被褥!
噗嗤!
匕首轻易地刺穿了柔软的羽绒被!
手感不对!
没有刺入人体的阻滞感!
空的?!
蝰蛇心中警铃大作!
不好!陷阱!
他反应极快,一击不中,毫不恋战,身体猛地后撤!
然而!
已经晚了!
啪嗒!
一声清脆的开关声响起!
不是来自门口。
而是来自他头顶!
天花板上,隐藏在吊顶装饰里的数个强光射灯,瞬间点亮!
如同数个小太阳骤然爆发!
炽白!刺眼!毫无死角!
瞬间剥夺了蝰蛇的视觉!
他的夜视仪在强光下瞬间过载,眼前一片惨白!眼球传来灼痛!
“啊!”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下意识地闭眼偏头!
与此同时!
嗤——!!!
一股冰冷刺骨、带着强烈刺激性气味的液体,从四面八方猛地喷射而来!
瞬间将他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
是液氮!
超低温的液氮!
接触皮肤的瞬间,带来刀割般的剧痛和麻木!
蝰蛇的动作瞬间僵硬!寒气直透骨髓!
但这还没完!
滋滋滋——!!!
一阵强烈的电流声响起!
他脚下昂贵的地毯,瞬间变成了高压电网!
蓝紫色的电弧如同狂舞的毒蛇,瞬间缠绕上他湿透的身体!
“呃啊啊啊——!!!”
蝰蛇发出了凄厉到变调的惨叫!
身体如同筛糠般剧烈抽搐!
头发根根竖起!皮肤焦黑!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
匕首脱手飞出!
整个人被强大的电流死死吸附在地毯上!
动弹不得!
强光!
液氮!
高压电!
三重打击!
瞬间瓦解了这位顶级杀手的战斗力!
灯光大亮。
卧室里亮如白昼。
我穿着舒适的睡衣,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慢悠悠地从与主卧相连的衣帽间里走了出来。
脸上带着一丝睡意惺忪(装的),还有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
“啧。”
我走到床边,看着地毯上那个被电得如同烤焦的鹌鹑、还在不停抽搐的“蝰蛇”。
踢了踢他焦黑的靴子。
“大晚上的,爬那么高,多危险啊。”
“看看,摔着了吧?”
蝰蛇勉强睁开被强光刺痛、泪水模糊的眼睛,看到我,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嘴角还冒着电击后的白沫。
“哦,对了。”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弯腰,捡起地上那把涂抹着幽绿毒液的匕首。
在手里掂了掂。
然后,在蝰蛇绝望的目光中。
拿出手机。
点开通讯录。
找到那个标注为“陆老头”的号码。
打开视频通话。
前置摄像头,对准了地上凄惨无比的蝰蛇。
还有他旁边那把散发着致命气息的匕首。
我清了清嗓子。
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无比“关切”的笑容。
声音清脆,元气满满:
“喂?陆董吗?”
“睡了吗?”
“跟您汇报个事儿!”
“您家派来的‘修水管’师傅……”
“他好像……”
“漏、电、了!”
“滋滋冒火星那种!”
“您看……”
“是给他叫个救护车呢?”
“还是……”
我俯下身,镜头拉近,给蝰蛇那张焦黑惊恐的脸来了个高清特写。
笑容加深,眼底冰冷。
“直接联系火葬场?”
“一条龙服务?”
“我熟!”
手机屏幕里。
陆正宏那张骤然放大的老脸。
瞬间!
惨白如鬼!
06 家族会议?核弹炸鱼!
圣心国际医院,顶层VIP休息室。
空气凝重得如同灌了铅。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却丝毫照不进室内弥漫的阴霾。
陆家核心成员几乎到齐。
陆正宏脸色铁青,坐在主位,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下首是头上还缠着纱布、脸色苍白、眼神惊魂未定的陆沉渊。
旁边坐着陆沉渊的姑姑陆美娟,一个保养得宜、眼神刻薄的中年贵妇。
还有几个陆家的叔伯辈和年轻一辈,个个脸色难看,气氛压抑。
“废物!都是废物!”
陆美娟尖利的声音率先打破了死寂,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陆沉渊的鼻子上。
“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被人家打进了医院!我们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爸年轻时候的手段呢?都喂狗了吗?”
陆沉渊被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攥紧了拳头,却不敢反驳。
“够了!美娟!” 一个头发花白的陆家叔公沉声开口,他是陆正宏的二叔,在家族中颇有威望,“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那个叫苏晚的女人,必须尽快解决!否则我们陆家,就成了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
“没错!” 另一个陆家堂叔附和,眼神阴狠,“正宏,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让我们来!一个没背景的女人,碾死她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就是!大伯!您可不能心软啊!” 一个年轻气盛的陆家小辈叫嚷道,“那疯女人都骑到我们陆家头上拉屎了!再不弄死她,别人还以为我们陆家好欺负!”
七嘴八舌,充满了戾气和急于挽回颜面的浮躁。
陆正宏闭着眼,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手指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蝰蛇失手被擒的画面,苏晚那带着嘲讽和威胁的视频通话,如同跗骨之蛆,在他脑子里反复播放。
那个女人…邪门!
太邪门了!
“都给我闭嘴!”
陆正宏猛地睁开眼,一声暴喝!
如同闷雷在休息室炸响!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瞬间噤声。
陆正宏眼神阴鸷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暴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那个女人…不是普通的疯子。”
“她背后…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力量。”
“贸然动手,只会像蝰蛇一样,送上门去被她羞辱!”
提到“蝰蛇”,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那可是国际知名的杀手!连他都栽了?
“那…那怎么办?” 陆美娟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惊惶,“难道就任由那个贱人霸占着沉渊的房子?继续逍遥法外?我们陆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当然不是!”
陆正宏猛地一拍桌子!
实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
他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舆论!法律!经济!全方位施压!”
“我要让她身败名裂!负债累累!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二叔!” 他看向那位花白头发的叔公,“您老在司法界的关系,该动一动了!我要以故意伤害、非法侵占、危害公共安全等罪名起诉她!证据?没有就给我造!我要最快的速度把她送进去!”
“老三!” 他看向那个眼神阴狠的堂叔,“你手下的媒体资源,全部给我动起来!我要明天一早,各大头条都是那个疯女人的丑闻!怎么黑怎么写!我要她社会性死亡!”
“还有!” 陆正宏的目光扫过其他人,“动用一切关系!给我查!查那个女人的所有底细!她的家人!朋友!所有社会关系!我要让她孤立无援!众叛亲离!”
“至于经济…” 陆正宏眼中闪过一丝肉痛,但很快被狠厉取代,“冻结她所有可能的账户!利用陆氏的影响力,封杀她任何可能的收入来源!我要她穷困潦倒,连请律师的钱都没有!”
一条条指令,冷酷无情,带着庞大的财阀碾碎蝼蚁的绝对力量。
休息室里,陆家众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才是他们熟悉的陆家!
这才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用金钱、权力、舆论和法律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让对手在绝望中窒息!
“好!大哥!就该这样!” 堂叔兴奋地拍手。
“正宏,司法那边交给我!” 叔公捻着胡须,一脸笃定。
“媒体包在我身上!保证让她臭名远扬!” 陆美娟也恢复了刻薄的神采。
陆沉渊脸上更是露出了大仇即将得报的扭曲快意。
苏晚!你完了!这次你死定了!
就在陆家众人群情激愤,磨刀霍霍,准备用他们最擅长的“规则”碾死那只讨厌的“虫子”时——
休息室那面巨大的、用来投影会议资料的液晶屏幕。
毫无征兆地。
自己亮了起来!
滋啦——
一阵雪花闪烁。
随即。
一张放大的、清晰无比的、陆正宏在圣心医院VIP病房里,对着加密电话低吼着“目标苏晚…彻底消失…处理干净…今晚动手…”的通话截图!
赫然出现在屏幕中央!
截图下方,还清晰地标注着通话时间、地点、甚至信号源分析!
铁证如山!
轰——!!!
整个休息室,瞬间炸开了锅!
“这…这是什么?!” 陆美娟失声尖叫!
“谁干的?!保安!保安呢!” 堂叔惊慌失措地跳起来!
“大哥!这…这…” 叔公脸色煞白,指着屏幕,手指都在抖。
陆正宏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透心凉!
他猛地站起来,死死盯着屏幕,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这怎么可能?!
那段通话是最高级别的加密线路!怎么可能被截取?!还他妈被投影出来?!
不等他们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中缓过神来。
屏幕上的画面再次一变!
这次,是陆沉渊的病历报告!
重点部位被用醒目的红圈标出——
【诊断意见:额骨线性骨折(烟灰缸砸击伤)伴轻微脑震荡…以及…因外力重击导致的双侧睾丸挫伤(踢击伤)…可能影响生育功能…建议后续观察…】
轰!!!
第二颗炸弹引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微妙的同情,射向病号服下的陆沉渊!
“沉渊!你…你下面…” 陆美娟捂住了嘴,眼神震惊。
陆沉渊的脸,瞬间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紫,最后变得一片死灰!他死死夹紧双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巨大的羞耻感让他浑身都在发抖!
“不…不是…那是…” 他语无伦次地想辩解。
然而!
屏幕没给他机会!
画面再次切换!
这一次,是林薇薇!
照片上,她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纯白连衣裙,栗色卷发柔顺美丽。
但下一张!
就是她被撕掉假发套后,光秃秃的头顶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地中海”特写!
对比惨烈!
视觉冲击力MAX!
“噗——!”
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又赶紧憋了回去。
休息室里一片死寂。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陆家众人脸上的愤怒和凶狠,彻底被震惊、茫然、羞耻和一种“卧槽我们家这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的荒谬感所取代。
这还没完!
屏幕上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快速切换!
陆美娟在国外用家族信托基金包养三个小鲜肉的开房记录和辣眼照片…
那位道貌岸然的叔公早年行贿受贿、侵吞家族资产的隐秘账目…
堂叔公司非法集资、坑害股民的黑料…
年轻小辈飙车撞死人后用钱摆平的丑闻…
一桩桩!一件件!
全是陆家最见不得光的龌龊!
如同被扒光了衣服,赤条条地暴露在聚光灯下!
高清!**!铁证如山!
休息室里,彻底乱了套!
“关掉!快关掉啊!” 陆美娟歇斯底里地尖叫,扑向投影仪开关!
“假的!都是假的!污蔑!这是污蔑!” 叔公气得浑身哆嗦,拐杖咚咚杵地!
“谁干的?!我要杀了他!” 堂叔目眦欲裂!
陆沉渊已经彻底缩在沙发里,双手抱头,恨不得原地消失。
陆正宏站在原地,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黑,最后变成一片死灰。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足以让整个陆氏财阀分崩离析、让陆家所有人牢底坐穿的致命黑料。
一股冰冷的绝望,如同深渊的巨口,将他彻底吞噬。
完了。
全完了。
就在这时。
屏幕上的画面终于定格。
不再播放黑料。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简洁的黑色背景。
背景中央,缓缓浮现出一行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如同代码构成的字体:
【游戏愉快,病友们。】
【PS:资料备份已上传云端,触发式发布。全球237家主流媒体邮箱同步待命。】
【动我?试试?:)】
最后那个笑脸符号,充满了冰冷的嘲讽和绝对的掌控。
噗通!
陆正宏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瘫坐在椅子上。
面如死灰。
眼神空洞。
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
休息室里。
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粗重、惊恐、绝望的喘息声。
陆家众人。
如同被集体抽走了脊梁骨。
瘫的瘫,傻的傻。
再也没了半分刚才磨刀霍霍的“豪门气概”。
而此刻。
云顶别墅。
我舒舒服服地泡在巨大的按摩浴缸里。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
水面上漂浮着新鲜的玫瑰花瓣。
香气氤氲。
旁边的防水托盘上,放着冰镇的气泡水和我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正实时播放着陆家休息室里那场“家族会议”的盛况。
高清,环绕立体声。
陆正宏瘫软如泥。
陆沉渊羞愤欲死。
陆美娟等人惊恐绝望。
众生百态,精彩纷呈。
【爸爸,所有黑料已精准投放,云端备份及触发式发布程序部署完毕。】系统的电子音带着一丝邀功的雀跃,【‘核弹’已就位。陆家…短期内应该没空也没胆再来骚扰您了。】
“干得漂亮,儿子。” 我惬意地嘬了一口冰爽的气泡水,感受着二氧化碳在舌尖炸开的刺激。
看着屏幕里陆家那一张张如丧考妣的脸。
“这才叫……”
“核弹炸鱼塘。”
“一锅端。”
“清净。”
07 白莲作妖?直播拆台!
陆家被“核弹”炸得人仰马翻,暂时消停了。
但这个世界,总有不甘寂寞的跳蚤。
比如,我们锃光瓦亮……哦不,是坚韧不拔的白月光小姐,林薇薇。
假发事件让她彻底社会性死亡,成了上流圈子里茶余饭后最大的笑柄。
“地中海薇薇”、“灯泡头”、“反光板”……各种恶毒外号满天飞。
曾经众星捧月的“女神”,如今连门都不敢出。
但这朵顽强的白莲,显然不甘心就此凋零。
她憋了个大招。
这天下午。
一个名为#薇薇涅槃,为爱发声#的词条,空降热搜第一。
点进去。
是本市最高端的圣蒂安大教堂。
布置得圣洁而隆重。
纯白的玫瑰,悠扬的管风琴,还有一群穿着唱诗班服装的孩子。
教堂最前方。
林薇薇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点缀着细碎水晶的曳地纯白纱裙。
脸上画着精致的“病弱妆”,显得楚楚可怜。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上戴着一顶极其逼真、做工精美的栗色长卷发假发套,与她曾经的“女神”发型一模一样。
此刻,她正站在麦克风前,手里拿着厚厚一叠稿子,面对着一大群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还有不少被邀请来的所谓“名流”。
镜头聚焦在她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眼圈说红就红,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哽咽。
“各位媒体朋友,各位关心我的朋友……”
她的开场白就带着浓浓的茶香。
“这段时间…我经历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网络暴力…恶意的中伤…让我遍体鳞伤…”
她捂着脸,肩膀微微耸动,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但是!” 她猛地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努力做出一副坚强不屈的样子,“我不会被击垮!因为…支撑我走下去的,是爱!”
“是对沉渊哥哥无私的爱!”
她深情地呼唤着陆沉渊的名字,眼神充满了“坚贞”。
“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他是否…是否还能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她恰到好处地停顿,暗示着陆沉渊的“隐疾”,引起台下一片低低的哗然和同情的目光。
“我都不会离开他!我会用我的爱,温暖他,陪伴他,帮助他走出阴霾!”
“因为真正的爱,是包容!是奉献!是不离不弃!”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带着一种自我感动的颤抖。
“而今天…我站在这里,不仅是为了向沉渊哥哥表明我的心迹…”
她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正义凛然”起来。
“更是为了揭露一个可怕的真相!”
“一个将我和沉渊哥哥,甚至将整个陆家都拖入深渊的恶魔!”
“她就是——苏晚!”
林薇薇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控诉和愤怒!
“是她!用卑劣的手段陷害沉渊哥哥!是她!用恶毒的暴力伤害了沉渊哥哥的身体和心灵!是她!用无耻的谎言离间我们的感情!是她!用疯狂的行径威胁着陆家的安全!”
“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心理扭曲的罪犯!”
她挥舞着手臂,声泪俱下,将一个“为爱忍辱负重、勇敢站出来揭露恶魔”的悲情白莲花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恳请媒体!恳请社会!恳请法律!”
“将这个危险的恶魔绳之以法!还我们一个公道!还社会一个安宁!”
“为了爱!为了正义!我林薇薇,无所畏惧!”
她高高扬起下巴,如同即将英勇就义的圣女。
台下。
闪光灯疯狂闪烁!
记者们如同打了鸡血!
“林小姐!请问您头上的假发套是因为苏晚吗?”
“林小姐!陆先生的伤情真的影响生育了吗?”
“林小姐!您说苏晚威胁陆家,有证据吗?”
“林小姐……”
各种尖锐的问题抛向林薇薇。
她应对自如,时而垂泪,时而坚强,将所有的脏水都精准无误地泼向“苏晚”这个名字。
直播弹幕更是疯狂滚动!
【卧槽!年度大戏啊!白月光硬刚疯批女主?】
【虽然秃了,但这波发言有点刚啊!为爱发声?有点感动怎么回事?】
【感动个屁!绿茶味熏死我了!没听出来她在暗示陆沉渊不行了吗?还甩锅给苏晚?】
【就是!之前假发被扯掉那视频我看过!苏晚虽然疯,但这秃子也不是好鸟!】
【有一说一,苏晚打人是真狠,但陆沉渊也不是好东西吧?掐脖子视频网上也有!】
【支持薇薇女神!打倒疯批苏晚!】
【秃头怪滚啊!别洗了!看着恶心!】
网络舆论瞬间被引爆,两极分化,吵得不可开交。
而此刻。
云顶别墅。
我躺在家庭影音室的巨大沙发里。
面前200寸的激光巨幕上,正实时播放着圣蒂安大教堂的这场“为爱发声”直播秀。
高清画面里,林薇薇那副“圣洁不屈”、“忍辱负重”的嘴脸,看得我津津有味。
手边还放着一桶焦糖爆米花。
“啧。”
我往嘴里丢了一颗爆米花,嚼得嘎嘣脆。
“这演技,不去拍苦情剧真是可惜了。”
“这假发质量不错啊,比上次那个好,哪儿买的?链接发我看看?”
【爸爸,林薇薇正在利用舆论,对您进行污名化和道德绑架。】系统的声音响起,【是否需要启动反制程序?例如…再次直播她的秃头?】
“老套路多没意思。” 我摆摆手,又抓了一把爆米花,“观众都审美疲劳了。”
“要玩,就玩点新鲜的。”
“让她自己拆自己的台。”
我舔了舔沾着焦糖的手指,眼中闪烁着恶趣味的光芒。
“儿子,干活了。”
“目标:林薇薇的‘新装备’。”
“还有……”
“她那个宝贝的‘爱情信物’。”
圣蒂安大教堂。
气氛已经被林薇薇的“悲情控诉”推到了高潮。
她站在台上,如同胜利的女神(秃头版),享受着部分媒体和脑残粉的掌声与支持。
就在她酝酿着情绪,准备再抛出一个“重磅炸弹”,进一步坐实苏晚的“恶魔”形象时——
异变陡生!
滋啦——!
教堂里那套顶级的环绕立体声音响,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噪音!
盖过了悠扬的管风琴!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林薇薇更是心头一紧!
紧接着!
一个经过特殊变声处理的、带着明显电子合成感的、冰冷而戏谑的女声,通过遍布教堂的每一个音箱,清晰无比地响彻整个空间!
“林薇薇小姐。”
声音不大,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
“您的‘为爱发声’,真是感天动地。”
“不过……”
“在您继续表演之前,能否请您先解释几个小问题?”
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个声音……是苏晚?!她怎么……
台下记者也瞬间兴奋起来!长枪短炮再次对准林薇薇!
“第一,” 电子女声不紧不慢,“您头上那顶价值38万欧元、由意大利顶级假发大师纯手工打造、采用真人发丝、内置微型恒温系统和防静电装置的‘新月光’,戴着还舒服吗?头皮还痒吗?需不需要我帮您挠挠?”
轰——!
现场一片哗然!
38万欧元?!纯手工?!真人发丝?!还内置恒温系统?!
这他妈是假发?这是戴了座金矿在头上吧?!
林薇薇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下意识地就想抬手去捂头发!
“第二,” 电子女声根本没给她反应时间,“您口口声声说对陆沉渊先生‘无私的爱’、‘不离不弃’……”
“那您手机里,最近三天内,与‘夜色’酒吧头牌男模‘阿K’的17条露骨调情短信,与‘帝豪’会所经理‘龙哥’的5次深夜酒店转账记录,还有您私人医生那里预约的下周一‘处女膜修复术’……”
“这些……”
“也是您‘伟大爱情’的一部分吗?”
轰隆隆——!!!!
如同数道惊雷在教堂里炸开!
所有人都被这劲爆到突破天际的猛料炸懵了!
露骨调情?!酒店转账?!处女膜修复?!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
林薇薇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台上,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假的!都是假的!苏晚污蔑我!
她想尖叫,想反驳!
但巨大的惊恐让她如同被掐住了喉咙!
“第三,” 电子女声如同死神的低语,还在继续,“也是最重要的……”
“您脖子上挂着的那枚,据说是陆沉渊先生送给您的‘定情信物’,‘永恒之心’蓝钻吊坠……”
“挺漂亮。”
“可惜……”
“是假的。”
“需要我帮您联系GIA(美国宝石研究院),出具一份正式的鉴定报告,证明它只是一枚价值不超过5000块人民币的合成锆石吗?”
“哦,对了,您购买它的淘宝店铺链接,需要我帮您投屏到大屏幕上吗?包邮哦亲。”
噗通!
林薇薇再也支撑不住!
双腿一软!
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直挺挺地瘫倒在圣洁的布道台上!
头上那顶价值38万欧元的“新月光”,在她倒下的瞬间,被蹭得歪斜。
露出了下面……光溜溜的头皮边缘。
在教堂璀璨的灯光下。
熠熠生辉。
而她脖子上那枚闪烁着“璀璨”蓝光的“永恒之心”吊坠,在倒下的过程中,磕在布道台的边缘。
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
吊坠……裂开了。
露出了里面廉价的、黯淡无光的合成材质。
现场。
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所有的镜头,所有的目光,都死死聚焦在台上那个瘫倒的、假发歪斜露出头皮、脖子上假钻石吊坠碎裂的女人身上。
圣洁的白纱裙,此刻显得无比讽刺。
刚才的“悲情圣女”,瞬间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荒诞的、可悲的笑话。
网络上,短暂的死寂后。
弹幕彻底疯了!
【卧槽!!!!!!我他妈裂开了!!!!】
【38万欧元假发?!男模?!修复术?!假钻石?!这信息量我CPU干烧了!】
【年度最大反转!秃头怪秒变海后+拜金女+造假专业户?!】
【哈哈哈哈哈哈!淘宝包邮锆石!还永恒之心!笑死我了!陆沉渊知道他的‘心意’只值5000块吗?】
【刚才感动的那位兄弟呢?出来走两步?还感动不?】
【苏晚牛逼!!!!(破音)】
【这波打脸!教科书级别!爽!!!!!】
圣蒂安大教堂。
现场。
不知是谁,第一个没忍住。
“噗嗤……”
一声短促的嗤笑。
如同点燃了引信。
紧接着。
“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妈呀!这也太搞笑了吧?”
“假发…假钻石…还男模…哈哈哈哈!”
“这他妈是来搞笑的吧?”
哄堂大笑!
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教堂!
记者们笑得前仰后合,摄像机都拿不稳了!
那些被邀请来的“名流”,也顾不上形象,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整个庄严的教堂,瞬间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只有台上。
林薇薇如同一条被扔在案板上的、濒死的鱼。
在满堂的哄笑声和刺眼的闪光灯下。
蜷缩着。
颤抖着。
假发歪斜,头皮暴露。
假钻石的碎片散落在身边。
她死死闭着眼。
两行屈辱的泪水,混合着糊掉的妆容,汹涌而下。
这一刻。
她终于体会到了。
什么叫……
社会性死亡PLUS版。
云顶别墅。
我关掉了巨幕投影。
教堂里那场荒诞的闹剧和震天的哄笑声戛然而止。
影音室里恢复了安静。
我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搞定。”
“收工。”
“儿子,记得把林薇薇买假钻石那家淘宝店的五星好评截图发我。”
“这种良心商家。”
“值得一个‘买家秀’。”
08 系统升级?宇宙创飞!
林薇薇的“直播翻车”事件,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核弹。
冲击波席卷了整个网络,余威久久不散。
#白月光塌房实录#、#38万欧元假发#、#淘宝包邮永恒之心#、#海后の自我修养#……各种离谱词条屠榜热搜,持续发酵。
曾经高高在上的“女神”,彻底沦为全网群嘲的对象。
她的社交账号被愤怒的网友和吃瓜群众冲得七零八落,评论区堪称人类迷惑行为大赏和歇后语大全现场。
陆家的名声也跟着一起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毕竟,能看上这种“白月光”的陆沉渊,以及培养出这种“白月光”的圈子,在网友眼里都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和腐朽的恶臭。
陆氏集团的股价,在经历“核弹”轰炸后,再次迎来一波断崖式跳水。
陆正宏焦头烂额,据说气得进了ICU(真假未知)。
陆沉渊则彻底消失在公众视野,有传言说他受不了刺激,精神出了问题,被秘密送去了国外疗养(心理阴影面积可能比太平洋还大)。
世界。
终于清静了。
阳光正好。
我盘腿坐在别墅顶层巨大的玻璃阳光房里。
面前的小圆几上,摆着一壶刚泡好的金骏眉,茶香袅袅。
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屏幕上不是股票,不是新闻,而是……
【虐文女主自救系统2.0升级进度:99.8%…99.9%…】
【滴!升级完成!】
【系统自检中…核心逻辑模块重构完毕…能量回路优化完成…跨维度感知单元加载成功…】
【尊敬的宿主爸爸,您忠诚的统子2.0版本,竭诚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๑•̀ㅂ•́)و✧】
系统的电子音变得前所未有的…活泼?甚至还带上了颜文字?
看来上次的“物理超度”和后续的“爱的调教”,让它完成了某种程度的“格式化”和“重生”。
“哟?升级了?” 我挑了挑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多了啥新功能?能给我变个黄金AK出来玩玩不?”
【呃…爸爸,物质具现化功能需要消耗巨额能量,且受本位面物理规则限制,目前…暂不支持。(;′⌒`)】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但是!统子2.0解锁了超维度感知和初级空间锚定能力!可以帮您捕捉到更广阔宇宙中的“乐子”…哦不,是“潜在威胁”和“可利用资源”!(✧∇✧)】
“捕捉乐子?” 我来了点兴趣,“展开说说?”
【比如…】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爸爸,您知道您所在的这个“虐文宇宙”,其实只是某个高维存在随手创造的、用于收集“虐恋情深”情绪能量的…试验田吗?】
噗——!
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啥玩意儿?试验田?”
【是的!】系统调出一片复杂的、闪烁着无数光点和线条的虚拟星图,投射在我面前,【根据统子最新捕获的高维信息流解析,这个宇宙的底层逻辑,就是“虐”!是“求而不得”!是“痛彻心扉”!是“追妻火葬场”!】
【所有角色,从主角到路人甲,都是被设定好的程序!都在为这个核心逻辑服务!源源不断地产生那种扭曲的、极致的“虐”之情绪,供给那个高维存在吸收!】
星图上,一条条代表“虐心值”的猩红能量流,如同血管般从宇宙的各个角落汇聚,流向一个位于宇宙之外的、模糊而巨大的阴影。
那就是所谓的“高维存在”?
我看着那不断汇聚、如同实质般粘稠的猩红能量流。
胃里一阵翻腾。
恶心。
太他妈恶心了。
合着老娘穿过来,就是给这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当情绪电池?还是专门生产“虐”这种负面情绪的电池?
这比当虐文女主还憋屈!
一股无名邪火,“噌”地一下,直冲天灵盖!
手里的茶杯被我捏得咯吱作响。
“所以,” 我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那个傻逼玩意儿,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准确地说,是“源头”和“最终受益者”。】系统小心翼翼地补充。
“很好。”
我放下茶杯。
站起身。
走到阳光房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但在我眼里,这片看似美好的天空,却笼罩着一层无形的、令人作呕的猩红滤镜。
所有的一切,都是被设定好的程序。
所有的爱恨情仇,都是被操纵的木偶戏。
目的,只是为了给宇宙之外那个恶趣味的家伙,提供点“虐心小零食”。
去你妈的!
“儿子。”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但眼底深处,却燃烧着足以焚毁星辰的疯狂火焰。
“锁定那个傻逼玩意儿的坐标。”
“计算最优打击路径。”
“能量不够?”
我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用这个宇宙的‘核心’当燃料!”
“够不够?”
系统似乎宕机了半秒。
【爸爸…您是说…引爆这个宇宙的“虐文核心”?将其转化为定向能…轰击那个高维坐标?】系统的电子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理论上…可行!但…但这等于彻底毁灭这个宇宙!包括我们!而且成功率…不足0.0001%…】
“毁灭?”
我转过身,笑容灿烂得如同地狱绽放的彼岸花。
“谁说要毁灭了?”
“只是……”
“给这个病入膏肓的宇宙。”
“做个小小的……”
“切除手术。”
“至于成功率?”
“0.0001%?”
“在我这儿……”
“就是100%。”
我的眼神,冰冷,疯狂,带着一种打破次元壁的绝对自信。
“执行。”
【……遵命!爸爸!(ง•_•)ง】系统的电子音瞬间充满狂热!仿佛也被这股疯狂点燃!
【指令确认!开始抽取“虐文宇宙”核心逻辑链能量…】
【能量转化中…构建超维空间打击通道…】
【目标坐标锁定…高维情绪汲取者…】
【打击单元充能…100%…200%…300%…警告!能量过载!宇宙结构稳定性急剧下降!空间褶皱产生!时间流出现紊乱…】
轰隆隆——!!!
整个宇宙,仿佛都在这一刻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阳光房外的天空,瞬间变得诡异!
阳光扭曲!云层如同沸腾的油锅!大地传来低沉的嗡鸣!
别墅里的家具开始微微震颤!玻璃器皿发出高频的嗡鸣!
【爸爸!宇宙崩溃临界点即将突破!打击通道将在30秒后强制发射!请做好…呃…我也不知道该做好啥的准备!(⊙﹏⊙)】
系统发出了破音般的警报!
我站在剧烈震颤的阳光房中央。
狂风卷起我的头发和衣角。
看着窗外那如同末日降临般的景象。
脸上没有任何恐惧。
只有一种近乎朝圣般的狂热和期待。
“来吧。”
我张开双臂。
如同拥抱毁灭。
也如同迎接新生。
“让宇宙的烟花……”
“炸得更猛烈些吧!”
【超维打击!发射!!!】
嗡——!!!!
一道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超越了光与暗界限的、凝聚了整个“虐文宇宙”最后精华的、纯粹到极致的毁灭光束!
从我的位置(或者说,从宇宙的核心)!
轰然爆发!
它不是射向天空!
而是直接撕裂了空间!
在别墅上空,撕开了一道横贯天际、巨大无比、流淌着混沌色彩的恐怖裂痕!
裂痕深处,是光怪陆离、无法理解的扭曲景象!
而那道毁灭光束,如同咆哮的灭世巨龙,一头扎进了裂痕深处!
沿着一条玄奥的轨迹!
跨越了无尽维度!
直捣黄龙!
轰——!!!!!!!!!!!
一声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宇宙诞生之初的恐怖巨响!
并非在耳边炸开!
而是在每一个生灵的灵魂深处!
猛烈震荡!
整个宇宙!
所有的星辰!
所有的物质!
所有的生灵!
在这一刻!
都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时间!凝固了!
空间!冻结了!
只剩下那道贯穿了维度壁垒的毁灭光束,在宇宙之外的某个不可知之地,狠狠撞上了某个……庞大、扭曲、散发着无尽贪婪和恶意的……
存在!
无声的碰撞!
比一万个超新星爆发还要璀璨的光芒,在维度之外炸开!
照亮了无尽的虚空!
也照亮了那个存在……惊恐万状的“脸”(如果那能称之为脸的话)!
“嗷——!!!!!”
一声超越了听觉极限、充满了极致痛苦和难以置信的、非人的精神尖啸,如同亿万根钢针,狠狠扎进所有生灵的意识!
那是来自“造物主”的悲鸣!
紧接着!
是如同宇宙大爆炸般的恐怖能量宣泄!
维度壁垒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混乱的能量风暴如同决堤的洪水,倒灌进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虐文宇宙”!
【警告!高维存在遭受重创!情绪汲取链接被强行切断!宇宙核心逻辑链崩溃!位面结构开始瓦解!爸爸!我们好像…玩脱了!Σ(°△°|||)︴】
系统的警报声带着哭腔。
“脱?”
我站在如同狂风暴雨中孤舟般的阳光房里。
看着窗外天空那道巨大的裂痕开始崩塌!
看着星辰如同被吹熄的蜡烛般一颗颗黯淡、湮灭!
看着大地如同脆弱的饼干般碎裂、沉陷!
感受着脚下传来的、越来越剧烈的震动!
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无比疯狂、无比……解脱的笑容!
“这才哪到哪!”
“儿子!”
“抱紧爹!”
“爹带你……”
“创、飞、全、宇、宙!”
我猛地张开双臂!
不再抵抗那席卷而来的毁灭风暴!
而是……
主动迎了上去!
意识沉入系统核心!
引爆了最后残存的、与这个宇宙紧密相连的锚点!
轰——!!!!
比之前更猛烈亿万倍的爆炸!
以我为中心!
轰然爆发!
璀璨到极致的光芒!
吞没了别墅!
吞没了大地!
吞没了星辰!
吞没了整个正在分崩离析的“虐文宇宙”!
也吞没了那个在维度之外痛苦翻滚、遭受反噬的“高维存在”!
在这绝对的光与热中!
在这终极的毁灭里!
我的意识如同挣脱了枷锁的狂鸟!
带着我那被“物理超度”过的系统儿子!
顺着那被炸开的、混乱的维度通道!
一头撞进了……
那光怪陆离、充满无限可能的……
多元宇宙的乱流之中!
最后的念头,在意识消散前闪过——
“下一站……”
“创谁呢?”
(全文完)
更新时间:2025-07-06 23:3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