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没想到你这个穷逼也能考上清北！"赵康狞笑着把我的录取通知书撕成碎片。 我看着满地的纸屑，突然笑了。 这些人真以为我只是个好欺负的书呆子？ 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什么叫聪明人的报复。
1
宿舍里安静得可怕。 我坐在床边，看着地上那些被撕碎的红色纸片，每一片都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 "怎么，心疼了？"赵康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一张破纸而已，至于这么宝贝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蹲下身，一片一片地捡起那些碎片。 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这是我十二年寒窗苦读的证明，是我改变命运的钥匙。 就这样被他撕了。 "林晨，你该不会想哭吧？"刘媛媛从赵康身后探出头，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一个大男人，为了一张纸哭鼻子，传出去多丢人啊。" 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刘媛媛长得确实不错，但此刻那张脸在我眼里丑陋得让人作呕。 "你们觉得很有趣？"我的声音很平静。 赵康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淡定。 在他的预期里，我应该跪下求饶，或者愤怒地冲上来和他拼命。 "有趣？"赵康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晨，你搞清楚状况。这里是京城，不是你那个破山沟。在这里，钱就是天，权就是地。你一个穷逼，凭什么和我斗？" 我笑了。 那种发自内心的、带着某种危险意味的笑容。 "赵康，你知道吗？"我慢慢站起身，"聪明人从来不会把底牌全部亮出来。" 赵康皱了皱眉，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 "什么底牌？就你？"刘媛媛捂着嘴笑起来，"一个连学费都要贷款的穷鬼，能有什么底牌？" 我没有理她，而是走到桌前，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屏幕亮起的瞬间，宿舍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你想干什么？"赵康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警惕。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着，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流淌。 三分钟后，我停下了手。 "没什么，只是想给你们看点有趣的东西。" 我转过屏幕，让他们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赵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宿舍楼的监控系统界面，而且是被我破解后的管理员权限。 "你、你怎么可能……"赵康结结巴巴地说。 "怎么可能什么？"我淡淡地问，"怎么可能破解学校的监控系统？还是怎么可能拿到你们刚才所有行为的录像？" 刘媛媛的脸也白了。 她突然想起，就在十分钟前，她和赵康在宿舍里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林晨，你想怎么样？"赵康强撑着问道。 我关掉电脑，重新坐回床边。 "我想怎么样？"我笑了笑，"我想要你们跪下，把地上的每一片纸都捡起来，然后道歉。" "你做梦！"赵康猛地站起来，"就算你有录像又怎么样？我爸是……" "你爸是赵氏集团的董事长，我知道。"我打断了他，"但是赵康，你觉得你爸知道你在学校里欺负同学、在宿舍里乱搞男女关系，他会怎么想？" 赵康的嘴唇开始颤抖。 "尤其是，"我继续说道，"当这些录像出现在学校论坛上、出现在微博热搜上的时候。" 刘媛媛突然尖叫起来："你不能这样做！这是犯法的！" "犯法？"我冷笑一声，"撕毁别人的录取通知书不犯法吗？在宿舍里做那种事情不违反校规吗？" 空气凝固了。 赵康和刘媛媛面面相觑，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恐惧。 良久，赵康咬着牙说："你想要什么？" 我指了指地上的纸片："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 赵康的脸涨得通红，青筋都凸了出来。 但最终，他还是屈服了。 在巨大的羞辱感中，赵康和刘媛媛跪在地上，一片一片地捡起那些录取通知书的碎片。 "对不起。"赵康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不过赵康，这只是开始。你觉得撕掉一张纸就能毁掉我？太天真了。" 赵康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怨毒。 我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2
食堂里人声鼎沸。 我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刚准备吃饭，就听到身后传来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宿舍楼出事了。" "什么事？" "赵康和他女朋友在宿舍里被抓了，据说是被举报的。" "真的假的？赵康不是很牛吗？他爸可是……" 我默默地吃着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看来消息传播得比我预期的还要快。 "林晨。"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我身边响起。 我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精致的脸庞。 苏晴雯。 我们学院的院花，也是我暗恋了整整一年的女孩。 "你好。"我有些紧张地说。 苏晴雯在我对面坐下，她的眼神很认真："我听说你和赵康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毕竟赵康在学校里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是有点小摩擦。"我小心翼翼地回答。 苏晴雯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我意外的话："我觉得你做得对。" "什么？" "赵康这种人，就应该受到教训。"苏晴雯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仗着家里有钱，在学校里为所欲为，早就该有人治治他了。" 我愣住了。 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你不觉得我的手段太过分了吗？"我试探性地问。 苏晴雯摇了摇头："对付坏人，就要用坏人的方式。你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的话让我心中一暖。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理解我的。 "不过，"苏晴雯话锋一转，"你要小心一点。赵康不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他肯定会报复你的。" 我笑了笑："我知道，但是我不怕。" 苏晴雯看着我，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林晨，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是怎么做到的？破解监控系统什么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从小就对计算机很感兴趣，自学了很多年。" 这是实话。 从初中开始，我就沉迷于编程和网络安全。那些别人觉得枯燥无味的代码，在我眼里却是最美妙的艺术。 "真厉害。"苏晴雯的眼中满是钦佩，"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书呆子。" "我确实是个书呆子。"我自嘲地笑了笑。 "不，你不是。"苏晴雯认真地说，"书呆子是不会反击的，你会。" 我们的对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赵康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人。 "林晨！"赵康的声音很大，引得周围的人都朝这边看。 我慢慢站起身，看着他们。 "有什么事吗，赵同学？" "少装蒜！"赵康指着我的鼻子，"昨天的事情是你搞的鬼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摊了摊手。 "你还装？"刘媛媛从赵康身后冲出来，"一定是你把录像传到网上的！" 我看了看周围，发现很多人都在用手机拍摄。 看来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录像？什么录像？"我故作惊讶地问。 赵康的脸涨得通红："你……" "等等。"苏晴雯突然站起来，挡在我前面，"赵康，你想干什么？在这里当众寻衅滋事吗？" "关你什么事？"赵康恶狠狠地瞪着她。 "我是学生会的纪律委员，维护校园秩序就是我的事。"苏晴雯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 赵康被噎住了。 苏晴雯确实是学生会的纪律委员，而且她的父亲在教育局工作，地位并不比赵康的父亲低。 "林晨，我们走着瞧。"赵康狠狠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他身后的那几个人也跟着离开。 食堂里的其他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都散了。 "谢谢。"我对苏晴雯说。 "不用谢。"苏晴雯笑了笑，"不过我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你真的要小心。" 我点了点头。 确实，刚才赵康带来的那几个人明显不是学生。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社会上的混混。 赵康这是要玩真的了。 不过没关系。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而且，我的准备比他想象的更充分。
3
图书馆的五楼很安静。 我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 屏幕上显示的不是学习资料，而是一个复杂的监控界面。 赵康以为我只是黑进了宿舍楼的监控？太天真了。 整个学校的监控系统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轻敲几下键盘，画面切换到校门口。 三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那里，车里坐着一群穿着统一服装的人。 看起来像是保镖，但我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赵康的父亲果然出手了。 我继续切换画面，很快就找到了赵康的位置。 他正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和几个学生干部在说着什么。 我调出音频。 "……林晨这个人必须要处理掉，他掌握了我们太多的把柄。"赵康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 "可是直接动手会不会太明显？"一个女生担心地说。 "放心，我爸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就会有人'意外'撞到他。"赵康冷笑着说，"到时候就说是交通事故，谁也查不出什么。" 我的手停在键盘上。 原来他们要玩这么大。 不过也好，省得我再费心思设局了。 我快速地在键盘上敲击着，一份份文件被我下载到硬盘里。 赵康不知道的是，他们学生会的电脑系统早就被我渗透了。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计划，都在我的监控之下。 "林晨？"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迅速关闭界面，转过身去。 苏晴雯站在我身后，手里抱着一摞书。 "你在看什么？刚才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她关切地问。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真相。 "苏晴雯，你能坐下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她放下书，在我旁边坐下。 我重新打开电脑，把刚才录下的音频放给她听。 苏晴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们疯了吗？"她低声说，"为了这点事情就要杀人？"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可以随意处置的穷人。"我苦笑着说，"命不值钱。" 苏晴雯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怎么阻止？报警吗？"我摇了摇头，"没用的，他们不会留下证据。而且赵家在本地的关系网很复杂，就算报警也不一定有用。"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要彻底搞垮他们。" 苏晴雯愣住了。 "不是开玩笑的那种搞垮，是真正的、彻底的毁灭。"我继续说，"赵康觉得他爸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要让他知道，在这个信息时代，知识才是最大的武器。" "你要怎么做？"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一个个界面在屏幕上闪过。 "赵氏集团的财务系统，人事系统，甚至是董事会的内部邮件，我都可以拿到。"我平静地说，"你知道吗？他们公司的税务问题可比我想象的严重多了。" 苏晴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犯法的。" "他们想杀我也是犯法的。"我转过头看着她，"苏晴雯，我不是个好人，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但是我也不是坏人，我只是想保护自己。" 苏晴雯沉默了很久。 最终，她点了点头。 "我帮你。" "什么？" "我说，我帮你。"她的声音很坚定，"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能有人死。"她认真地看着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有人因此丧命。"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要人命。 毁掉一个人，有比杀死他更好的方法。 我要让赵康活着，但是生不如死。 苏晴雯看着我，突然笑了。 "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见过很多人，但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 "什么意思？" "聪明，冷静，有原则，但是绝不软弱。"她的眼中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光芒，"我觉得我可能喜欢上你了。"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这句话来得太突然，突然到我完全没有准备。 "你……你确定吗？"我结结巴巴地问。 "很确定。"苏晴雯笑得很甜，"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先把正事办完。"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说得对，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赵康已经下了杀手，我必须抢在他动手之前解决掉威胁。 "那我们开始吧。"我说。 屏幕上，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4
夜里十一点。 我坐在宿舍里，看着窗外的黑暗。 赵康还没有回来。 按照我监听到的计划，他们应该在十二点左右对我下手。 地点是学校后门的那条小路，时间是我平时回宿舍的时候。 我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 时间足够了。 我打开电脑，开始最后的准备工作。 首先是赵氏集团的财务系统。 我已经拿到了他们过去三年的所有账目，偷税漏税的证据数不胜数。 其次是人事系统。 赵康的父亲赵董事长不仅在公司里搞潜规则，还经常用公司的钱包养小三。 最后是内部邮件。 这里面有更多见不得光的东西，包括行贿政府官员的记录，以及一些涉及黑恶势力的交易。 我把所有的证据整理成一个压缩包，然后设置了定时发送。 如果今晚我出了事，这些材料就会自动发送到税务局、纪委、公安局，以及几家主要的媒体。 做完这些，我又给苏晴雯发了一条短信："如果今晚十二点半之前我没有给你发'安全'，就按我们说好的执行备用计划。" 很快，苏晴雯回复了："小心。" 我笑了笑，收起手机。 十一点半，我准时出门。 按照平时的习惯，我走向学校后门。 夜很黑，路灯昏暗，这条路上几乎没有人。 是个下手的好地方。 我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小心。 虽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面对可能的生死危机，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冷静。 突然，引擎声响起。 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从拐角处冲了出来，直直地朝我撞来。 我早有准备，在车子冲过来的瞬间就地一滚，躲到了路边的绿化带里。 面包车刹车不及，重重地撞在了路灯杆上。 车里传来几声惨叫。 我从绿化带里爬出来，看到车门打开，几个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妈的，撞歪了！"其中一个人骂道。 "林晨跑哪儿去了？" "应该被撞死了吧？" "没有啊，地上没血。" 他们四处寻找着我的踪迹。 我躲在暗处，悄悄地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算了，先撤吧，警察马上就来了。"为首的那个人说。 他们匆忙上车离开，留下了一地的碎玻璃和变形的车头。 我从暗处走出来，看着地上的痕迹。 证据足够了。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110吗？我要报警，有人故意杀人……" 十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同时赶到了现场。 我作为受害者接受了询问，并提供了录像证据。 警察很快就锁定了肇事车辆的车牌号。 "林同学，你今晚运气真好。"一个年轻的警察对我说，"要是反应慢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我点了点头："谢谢警察同志。" "对了，这辆车的车主我们查到了，是个叫张三的人，不过他说车子昨天丢了，已经报案了。" "那就是说找不到真凶了？"我故作失望地问。 "不一定，我们会继续调查的。"警察安慰我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 我告别了警察，慢慢地走回宿舍。 路上，我给苏晴雯发了个短信："安全。" 然后，我又发了另一条短信，收件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可以开始了。" 回到宿舍，我发现赵康竟然已经回来了。 他坐在床上，脸色很难看。 "听说你出车祸了？"他假装关心地问。 "是啊，差点死了。"我淡淡地说，"不过运气好，躲过去了。" 赵康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被掩饰了。 "那就好，那就好。"他干笑着说。 我没有理他，直接爬上床准备睡觉。 但是我知道，今夜注定无眠。 因为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凌晨三点，赵康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什么？不可能！" 他的声音很大，把我吵醒了。 我装作刚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赵康的脸色惨白，手机都拿不稳了。 "没，没什么。"他结结巴巴地说。 但我知道是什么。 税务局和纪委的人已经去赵氏集团查账了。 而且不止一家，包括公安局的经侦部门也参与了进来。 赵家，完了。
5
早上六点，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开门一看，是两个穿制服的人。 "请问是林晨同学吗？"其中一个人出示了证件，"我们是市纪委的，有些事情需要你协助调查。" 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什么事情？" "关于赵氏集团的一些违法行为，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赵康从床上跳起来："什么违法行为？我爸的公司一向合法经营！" 纪委的人看了他一眼："那就请赵康同学也一起来配合调查吧。" 一个小时后，我们坐在纪委的询问室里。 "林同学，据我们了解，你和赵康同学之间有一些矛盾？"办案人员问道。 "是有一些小摩擦，不过都是同学之间的正常冲突。"我如实回答。 "那你知道赵氏集团的一些内部情况吗？" "我一个学生，怎么会知道企业的内部情况？"我摇了摇头。 办案人员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份文件："那么这个，你认识吗？" 文件上是一个邮箱地址：justice_seeker@protonmail.com "不认识。"我很坦然地说。 这确实不是我的邮箱，而是我专门为这次行动创建的匿名邮箱。 "昨天凌晨，我们收到了一份来自这个邮箱的举报材料，里面详细列举了赵氏集团的各种违法行为。"办案人员继续说，"经过初步核实，举报内容基本属实。" 赵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我们怀疑这个举报人对赵氏集团的内部情况非常了解，很可能是内部人员，或者是通过某种特殊手段获得了这些信息。" 我保持着困惑的表情："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举报的时间点很特殊，就在你遭遇'交通事故'之后不久。"办案人员的眼神很锐利，"而且，我们发现这些材料是通过高级的网络技术手段获取的。" 我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他们怀疑是我干的，但是没有证据。 "警察同志，我对网络技术确实有一些了解，但是我没有能力入侵企业的内部系统。"我诚恳地说，"而且，如果我真的有这种能力，为什么不早点举报，而要等到被人撞了之后？" 这个逻辑很合理，办案人员点了点头。 "那么关于昨晚的车祸，你怎么看？" "我觉得可能是有预谋的。"我想了想说，"前段时间我和赵康发生了一些冲突，他曾经威胁过我。" 赵康立刻跳起来："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威胁过你？" 我看了他一眼："昨天在食堂，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们走着瞧'，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办案人员记录下了这个细节。 询问持续了两个小时，最终我被释放了，但赵康被要求留下来进一步配合调查。 走出纪委大门的时候，我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苏晴雯。 "怎么样？"她关切地问。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我小声说。 我们走向附近的咖啡厅，找了个角落坐下。 "今天中午的新闻你看了吗？"苏晴雯问。 我摇了摇头。 她拿出手机，打开一个新闻APP："赵氏集团被查了，而且是多部门联合行动。税务、纪委、公安，还有工商。" 我看着屏幕上的新闻标题，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新闻说，赵氏集团涉嫌偷税漏税、行贿受贿、非法经营等多项罪名，初步估计涉案金额超过两亿元。" "这么严重？"我装作很惊讶。 "是啊，如果罪名成立，赵康的父亲至少要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苏晴雯继续说，"而且公司也会被查封，所有违法所得都要追缴。" 我点了点头："看来赵康这次真的完了。" "不止是完了，是彻底毁了。"苏晴雯看着我，"林晨，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知道这些事情和你有关系。" 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我只是想说，"苏晴雯继续道，"我不后悔帮你。赵康这种人，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报应。"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林晨！是你搞的鬼对不对？！"赵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我爸被抓了！公司被查封了！你毁了我们全家！" 我平静地说："赵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能力？！"赵康咆哮着，"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我告诉你，我还有后手！" "什么后手？" "你马上就知道了！" 电话挂断了。 我皱了皱眉。 赵康还有后手？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苏晴雯担心地看着我："怎么了？" "赵康说他还有后手，我有点担心。" "会是什么？" 我想了想，突然脸色一变。 "糟了，他可能要对你下手！" 苏晴雯愣了一下："我？为什么？" "因为你帮了我，而且你是我在乎的人。"我急忙站起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6
咖啡厅外面，三辆黑色轿车正缓缓驶来。 我拉着苏晴雯的手，快步走向后门。 "这边！" 我们从后门溜了出去，刚好看到那些黑衣人从正门走进咖啡厅。 "看来你猜对了。"苏晴雯的脸色有些发白。 我们躲在巷子里，看着那些人在咖啡厅里四处寻找。 "现在怎么办？"苏晴雯问。 我想了想："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我需要确认一下赵康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我们悄悄地离开了巷子，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 我开了台电脑，迅速登录到我的监控系统。 屏幕上显示出赵康的位置——他现在在一栋高档写字楼里。 我调出音频。 "……我爸虽然被抓了，但是我手里还有一些东西。"赵康的声音传了出来。 "什么东西？"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问道。 "我爸和一些政府官员的合作录音，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照片。"赵康阴冷地说，"如果他们不放人，我就把这些东西公布出去，大家一起完蛋。"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赵康手里还有这种王炸。 "不过，"赵康继续说，"在公布这些东西之前，我要先报仇。那个叫林晨的小子，还有帮他的苏晴雯，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少爷，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以大局为重比较好。"那个男人劝道。 "大局？什么大局？"赵康冷笑，"我爸已经完了，公司也完了，我还在乎什么大局？" "可是如果闹大了，对您也没有好处。"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怕什么？"赵康的语气变得疯狂，"我要让那两个人为此付出代价！" 我关掉音频，陷入了沉思。 情况比我想象的严重。 赵康现在已经是困兽犹斗的状态，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而且他手里的那些材料确实是个威胁，如果真的公布出去，整个城市的政商界都会地震。 "怎么了？"苏晴雯看我脸色不好，担心地问。 我把情况告诉了她。 苏晴雯听完，脸色也变得凝重："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在想。"我揉着太阳穴，"赵康现在手里有两张牌，一张是那些黑材料，一张是对我们的报复。他肯定会用第二张牌来威胁我，让我主动现身。" "那我们就躲着不出去？" "躲不了的。"我摇了摇头，"他既然敢这么做，肯定已经找到了我们的弱点。"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赵康的号码。 "林晨，我知道你在听。"赵康的声音很平静，反而让人感到更加可怕，"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到天台大厦的顶楼来见我。" "如果我不去呢？" "那你就会在明天的新闻里看到苏晴雯的不雅照片。"赵康冷笑着说，"我相信，以你们现在的关系，她的名誉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 我的手机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彩信。 打开一看，竟然是苏晴雯在换衣服时的照片。 角度很隐蔽，应该是偷拍的。 苏晴雯看到照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什么时候拍的？"她颤抖着问。 我仔细看了看照片的背景，发现是她宿舍里。 "应该是在你宿舍里装了针孔摄像头。"我咬着牙说。 赵康这个混蛋，居然早就开始准备了。 "怎么样，林晨？"赵康得意地说，"这只是其中一张，我手里还有更多。如果你不想让苏晴雯身败名裂，就老老实实地来见我。" "你想要什么？"我冷冷地问。 "很简单，跪下道歉，然后把你是怎么搞垮我家公司的详细经过说出来，我要录下来作为证据。" "然后呢？" "然后？"赵康冷笑，"然后你们两个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电话挂断了。 我和苏晴雯面面相觑。 "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而去冒险。"苏晴雯坚定地说，"那些照片就算公布了，大不了我转学。" "不行。"我摇了摇头，"这不仅仅是照片的问题，如果我们现在退缩了，赵康就会变本加厉。而且，他手里的那些政府官员的黑材料一旦公布，会牵连到很多无辜的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站起身，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到底。"我说，"不过这次，我要确保他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7
天台大厦，本市最高的建筑，四十二层。 我站在楼下，仰望着这栋直插云霄的大楼。 苏晴雯站在我身边，紧紧握着我的手。 "真的要上去吗？"她担心地问。 "必须去。"我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我在苏晴雯的耳边快速地说了几句话。 她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点了点头。 "明白了。" 我们分别行动。 苏晴雯走向附近的商场，而我独自进入了天台大厦。 电梯缓缓上升，我的心情却异常平静。 四十二楼，顶层。 电梯门打开，我看到了等在那里的赵康。 他身边站着四个黑衣人，看起来不像善茬。 "林晨，你终于来了。"赵康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啊。" 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环顾四周。 这里是天台大厦的观景台，三面都是落地玻璃，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唯一的出路就是我刚才上来的电梯。 "怎么样，这个地方不错吧？"赵康走到落地窗前，"从这里摔下去，保证摔得粉身碎骨。" "你想杀我？"我平静地问。 "杀你？不不不，太便宜你了。"赵康摇了摇手指，"我要让你跪在这里，承认是你搞垮了我家的公司，然后录下来。" "录下来给谁看？" "当然是给警察看。"赵康冷笑，"让他们知道，你才是真正的罪犯。" 我点了点头："好，我承认。" 赵康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 "你说什么？" "我说，我承认。"我重复了一遍，"确实是我搞垮了赵氏集团。" 赵康的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他赶紧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好，你再说一遍，详细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入侵了你们公司的所有系统，窃取了财务数据、人事资料和内部邮件，然后匿名举报给了相关部门。"我面无表情地说。 "很好，很好！"赵康兴奋得手都在颤抖，"这段录像足够让你坐牢了！" "是吗？"我突然笑了，"但是赵康，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段录像，谁会相信？" 赵康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你觉得，一个高中生，会有能力入侵大企业的内部系统吗？"我继续笑着说，"而且还是在被人追杀的情况下？" 赵康的表情开始变得难看。 "更重要的是，"我继续说，"你觉得在这种威胁的环境下，我的供述有法律效力吗？" 赵康的脸色变得煞白。 他突然意识到，这段录像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而且，"我的声音变得冰冷，"你真的以为，我会没有准备就来这里？" 就在这时，电梯突然发出"叮"的一声。 门开了。 十几个荷枪实弹的特警冲了出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 赵康和他的手下瞬间被包围了。 "这不可能！"赵康大声喊道，"你怎么可能叫来警察？我明明让人盯着你的！" 我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通话界面。 通话时间：35分钟。 "从我进入这栋楼开始，我就一直在和警察通话。"我平静地说，"他们听到了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 赵康这才明白，他完全被我算计了。 "绑架，威胁，还有那些偷拍的照片，"我继续说，"这些都是犯罪行为。再加上昨晚的故意杀人未遂，你这次真的完了。" 特警开始给赵康等人戴手铐。 赵康在被带走的时候，突然转过头看着我："林晨！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我还有那些政府官员的黑材料！" "你是说这些？"我拿出一个U盘，"不好意思，已经被我拿到了。" 赵康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不可能！那些资料在我的保险柜里！" "电子保险柜？"我笑了笑，"对于一个黑客来说，这种东西和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赵康彻底崩溃了。 他的最后一张王牌，也被我拿走了。 "对了，"我看着被特警押着的赵康，"那些偷拍照片的原始文件，我也全部删除了。苏晴雯不会有任何损失。" 赵康被拖着走向电梯，他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林晨！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电梯门关上，一切归于平静。 特警队长走过来，对我说："林同学，你做得很好。这些证据足够让赵康坐很久的牢了。" "谢谢。"我点了点头。 "不过，关于你入侵企业系统的事情……"队长的表情变得严肃。 "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在威胁环境下的假供述。"我平静地说，"我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有那种能力？" 队长看了我几秒钟，最终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一个高中生确实不可能做到那种事情。" 我知道，他是明白人。 但是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8
一个月后。 赵康被判有期徒刑八年，罪名包括绑架、威胁、故意杀人未遂等多项罪名。 赵氏集团彻底破产，所有资产被查封拍卖。 赵康的父亲赵董事长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几乎所有违法所得都被追缴。 这个曾经在本市呼风唤雨的家族，彻底没落了。 而我，又重新回到了平静的校园生活。 "林晨，你的快递。"室友把一个包裹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是一张崭新的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 学校重新给我印制了一份，因为之前那份被撕毁了。 "恭喜啊！"室友羡慕地说，"清华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对我来说，这张通知书的意义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入学凭证了。 它更像是一个象征，象征着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智慧，获得了应有的尊重和地位。 "林晨！" 苏晴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走出宿舍，看到她站在走廊里，手里拿着一束鲜花。 "庆祝你重新拿到录取通知书。"她笑着把花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花，"对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指的是清华大学给她的特招邀请。 因为在这次事件中的出色表现，清华大学的招生办主动联系了她，希望她能够转学过去。 "我已经决定了。"苏晴雯看着我的眼睛，"我要去。" "真的？"我有些惊喜。 "真的。"她点了点头，"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答应，在大学里好好照顾我。"她的脸微微发红。 我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 "这算什么条件？我求之不得呢。" 我们走在校园的小径上，夕阳西下，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晨，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苏晴雯突然说。 "什么问题？" "你后悔吗？做这些事情。" 我想了想："不后悔。"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仗着自己的权势为所欲为，如果没有人制止他们，他们就会越来越嚣张。"我认真地说，"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情。" 苏晴雯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你做得对。" "对了，"我突然想起什么，"赵康托人给我带了个话。" "什么话？" "他说，在监狱里会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希望出来以后能够重新做人。" 苏晴雯有些惊讶："他真的这样说？" "嗯。"我点了点头，"人在绝境中，有时候确实会有所觉悟。" "那你相信他会改变吗？" 我摇了摇头："不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再也没有机会伤害别人了。" 我们走到了湖边，夕阳在水面上洒下一片金光。 "林晨，你觉得我们的未来会怎么样？"苏晴雯问。 "会很好。"我握住她的手，"我们都会很好。" 远处传来鸟儿归巢的啁啾声，微风吹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宁静。 就好像之前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都只是一场梦。 但我知道，那不是梦。 那是我用智慧和勇气书写的青春篇章。 而现在，新的篇章即将开始。
9
两年后，清华大学。 我坐在计算机系的实验室里，看着屏幕上流淌的代码。 这是我正在开发的一个网络安全防护系统，专门用来保护个人隐私不被恶意侵犯。 灵感来源于两年前的那次经历。 "林晨，你又在这里加班？"苏晴雯推门走了进来。 她现在是心理学系的学生，成绩优异，还是学生会的副主席。 "差不多完成了。"我伸了个懒腰，"这个系统一旦推广，那些想要偷拍或者窃取他人隐私的人就没那么容易得逞了。" 苏晴雯走到我身边，看着屏幕上复杂的代码。 "你真的很厉害。"她由衷地说，"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这个系统如果被坏人利用怎么办？" "不会的。"我自信地说，"我在核心算法里设置了道德约束模块，只有用于正当目的的时候，系统才会启动。" "真的有用吗？" "当然。"我点了点头，"技术本身是中性的，关键在于使用技术的人。"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请问是林晨吗？我是《科技前沿》杂志的记者王小姐。"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我们想对您进行一次专访。" 我皱了皱眉："专访？为什么？" "因为您开发的那个网络安全防护系统引起了很大的关注，我们希望能够深入了解一下您的创作理念和技术细节。" 我想了想："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您说。" "不要涉及我的个人隐私，尤其是两年前的那件事情。" "明白。"记者说，"我们只会专注于技术层面的讨论。" 挂掉电话后，苏晴雯有些担心地看着我："你确定要接受采访吗？" "为什么不？"我笑了笑，"我现在做的是正当的事业，没什么好隐瞒的。" "可是如果有人通过报道查到你的身份……" "查到又怎么样？"我打断了她，"我又没有做错什么。而且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只能被动挨打的高中生了。" 苏晴雯点了点头，她明白我的意思。 这两年来，我不仅在技术上有了长足的进步，在人脉和资源方面也积累了不少。 现在的我，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一周后，《科技前沿》杂志刊登了对我的专访。 标题是《天才少年的网络安全梦想》。 文章详细介绍了我开发的防护系统，以及我对网络安全问题的看法。 反响很不错，不少科技公司都表达了合作意向。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篇报道也引起了一些不好的关注。 "林晨，有人找你。"室友走进实验室，脸色有些奇怪，"在楼下等着呢。" 我走到窗边往下看，心中顿时一沉。 楼下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看起来很有身份。 但是我认识他。 他是赵康的叔叔，赵氏集团的前副总裁。 在赵氏集团倒台后，他虽然没有被牵连，但也损失惨重。 "我下去看看。"我对苏晴雯说，"你在这里等我。" "小心点。"她担心地说。 我下到楼下，那个中年男人看到我，脸上挂着笑容走了过来。 "林晨同学，你好。我是赵明，赵康的叔叔。" "我知道你是谁。"我冷冷地说，"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你谈谈。"赵明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关于过去的那些事情。" "没什么好谈的。"我转身就要走。 "等等。"赵明叫住了我，"我知道是赵康先招惹你的，他确实做错了。但是你也不能否认，你的报复手段有些过激了。"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过激？他想杀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过激？" "我不是为赵康辩护，"赵明举起双手，"我只是想说，冤冤相报何时了？现在赵康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也算是出了口恶气。我们能不能就此罢手？" "我没有继续报复他啊。"我摊了摊手，"他在监狱里好好的，我从来没有去找过他的麻烦。" "但是你现在做的事情，"赵明指了指楼上的实验室，"会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威胁？"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担心我利用技术手段对付其他人。 "赵明先生，你想多了。"我淡淡地说，"我现在专注于学业和正当的技术开发，没有兴趣去报复任何人。" "真的？" "真的。"我看着他的眼睛，"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如果有人再次试图伤害我或者我身边的人，我不保证自己会像上次那样仁慈。"
赵明的脸色变了变，最终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交集。"
"我也希望如此。"
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林晨，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像你这样的天才，如果走错了路，会很可怕。"他的眼神很复杂，"希望你永远记住，技术是用来造福人类的，不是用来报复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站在原地想了很久。
赵明的话不无道理。这两年来，我确实掌握了很多强大的技术，如果真的想要报复谁，确实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但是我没有。
因为苏晴雯说过的话一直在我心里：技术本身是中性的，关键在于使用技术的人。
我要做的，是用技术保护善良的人，而不是伤害无辜的人。
回到实验室，苏晴雯担心地迎了上来："怎么样？"
"没事，只是一个老朋友的叔叔来打招呼。"我轻松地说。
苏晴雯显然不相信这个解释，但是她没有继续追问。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明天是周末，我们去看场电影吧？"
"好啊。"我笑了笑，"看什么？"
"随便，只要不是科幻片就行。"她白了我一眼，"你已经够科幻的了。"
我们相视而笑。
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好。
平静，美好，充满希望。
就在这时，我的电脑突然发出了警报声。
我迅速跑到电脑前，看到屏幕上显示着一行红色的警告文字：
"有人正在试图入侵您的系统。"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谁会在这个时候攻击我的系统？
难道是赵明刚才的话只是烟雾弹，他们实际上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快速地敲击着键盘，开始反击。
几分钟后，我锁定了攻击者的位置。
让我意外的是，攻击并不是来自本地，而是来自海外。
更让我震惊的是，攻击者使用的技术非常高级，绝不是普通黑客能够掌握的。
"怎么了？"苏晴雯注意到了我的异常。
"有人在攻击我的系统。"我一边操作一边说，"而且水平很高。"
"会不会是..."
"不是赵家的人。"我摇了摇头，"这个攻击来自国外，而且技术水平远超国内一般黑客的水准。"
就在这时，攻击突然停止了。
我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条消息：
"林晨，你好。我是Shadow，国际黑客组织'暗影'的成员。我们注意到了你开发的防护系统，非常感兴趣。希望能够和你合作。"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暗影组织，我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神秘的国际黑客组织，成员都是世界顶级的技术高手。
他们经常会对各国政府和大企业发起网络攻击，但从来不是为了金钱，而是为了某种他们自己定义的"正义"。
"他们想要什么？"苏晴雯担心地问。
我继续看着屏幕上的消息：
"我们知道你曾经利用技术手段对付过不法商人，这证明你和我们有着相同的理念。我们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一起用技术改变这个世界。"
我想了想，在键盘上敲出了回复：
"谢谢你们的邀请，但是我不感兴趣。"
几秒钟后，对方回复了：
"不要急着拒绝。我们可以给你提供更强大的技术，更广阔的平台。想想看，如果你拥有了足够的力量，你可以制裁所有的恶人，保护所有的善良者。"
这个提议确实很诱人。
但是我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一旦加入了这样的组织，我就再也不可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而且，谁来定义什么是"恶"，什么是"善"？
我敲出了最后的回复：
"我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技术可以是武器，但不应该成为审判的工具。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不会加入任何组织。"
发送完毕后，我直接关闭了通信链接，并且升级了防火墙。
"拒绝了？"苏晴雯问。
"拒绝了。"我点了点头，"有些路，一旦踏上就回不了头。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苏晴雯走过来，轻轻抱住了我。
"我为你骄傲。"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是的，我为自己的选择骄傲。
技术给了我力量，但是更重要的是，我要保持初心。
我要做的，是用技术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而不是让自己变成另一个怪物。
10
大四毕业前夕。
我坐在宿舍里，整理着四年来的学习资料和研究成果。
苏晴雯坐在旁边，帮我把一些重要文件装进文件袋。
"真不敢相信，四年就这样过去了。"她感慨地说。
"是啊。"我看着桌上那张当年被撕碎又重新拼好的录取通知书，"感觉像做了一场梦。"
这四年来，我的网络安全防护系统已经正式商业化，并且被多家大公司采用。
我也因此获得了不少奖项和荣誉，甚至被一些知名企业高薪挖角。
但是我都拒绝了。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真的决定了？"苏晴雯问道。
"决定了。"我点了点头，"我要创立自己的公司，专门从事网络安全和隐私保护方面的技术开发。"
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个人隐私和数据安全变得越来越重要。
而我有技术，有经验，也有责任去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人。
"公司名字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笑了笑，"就叫'正义科技'。"
"正义科技？"苏晴雯重复了一遍，"听起来像超级英雄的装备供应商。"
我们都笑了起来。
"对了，"苏晴雯突然说道，"昨天我收到消息，赵康要出狱了。"
我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然后恢复正常："提前出狱？"
"因为表现良好，减刑两年。"苏晴雯有些担心地看着我，"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我摇了摇头："不会。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这是真话。
这四年来，我偶尔也会想起赵康，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感。
我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了，正义最终会战胜邪恶，智慧最终会战胜蛮力。
而现在的我，已经有了更重要的目标和责任。
"其实，"我继续说道，"我希望他能够真正改过自新。毕竟，这个世界需要的是更多的好人，而不是更多的敌人。"
苏晴雯温柔地看着我："你真的长大了。"
"我们都长大了。"我握住她的手，"而且我们会一直成长下去。"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林晨，是我。"
电话里传来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赵康。
苏晴雯看到我的表情，立刻紧张起来。
"你好，赵康。"我平静地说，"恭喜你重获自由。"
"谢谢。"赵康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我犹豫了一下："为什么？"
"我想当面向你道歉。"他说，"为我当年做的那些蠢事。"
我看了看苏晴雯，她点了点头。
"好吧。"我说，"在哪里见？"
"就在学校门口的那家咖啡厅，一个小时后。"
"好。"
挂掉电话后，苏晴雯担心地问："你确定要去吗？"
"去吧。"我站起身，"有些事情，确实需要一个了结。"
一个小时后，我坐在咖啡厅里，看着门口。
很快，一个消瘦的身影走了进来。
如果不是那双眼睛，我几乎认不出这就是当年那个嚣张跋扈的赵康。
四年的牢狱生活彻底改变了他。
他变得沉默，谦逊，甚至有些胆怯。
"林晨。"他在我对面坐下，"谢谢你愿意见我。"
"不用客气。"我平静地说，"你想说什么？"
赵康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说对不起。为我当年的愚蠢，为我给你和苏晴雯造成的伤害，为我家人给你们带来的痛苦。"
他的声音很真诚，眼中甚至有泪光闪烁。
"我在监狱里想了很久，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他继续说，"我意识到，我当年不是败在你的技术上，而是败在我自己的人品上。"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如果我当初能够正确面对自己的嫉妒和不甘，如果我能够学会尊重别人，如果我没有被权力和金钱蒙蔽了双眼..."他摇了摇头，"但是这些都没有如果。"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问。
"重新开始。"赵康认真地说，"我要用余生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怎么弥补？"
"我已经找到了工作，在一家社区服务中心做志愿者。"他说，"工资不高，但是能够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有意义。"
我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改变了。
"林晨，"赵康突然说道，"我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够和你成为朋友。"他的眼神很诚恳，"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我真的很敬佩你。"
这个请求让我有些意外。
我想了想，最终伸出了手。
"好吧，朋友。"
赵康激动地握住我的手，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谢谢你。"他哽咽着说，"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夕阳正好西下。
我回头看了看那家咖啡厅，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六年前，我是一个被人欺负的高中生。
四年前，我用自己的智慧反击，获得了胜利。
而现在，我选择了宽恕。
这或许就是成长吧。
从复仇到宽恕，从愤怒到平静，从仇恨到理解。
我拿出手机，给苏晴雯发了条短信："一切都好，回去了。"
很快，她回复："等你回家。"
是的，回家。
回到那个有爱的人等待着我的地方。
回到那个充满希望和可能的未来。
远处，校园里传来悠扬的钟声。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而我的人生，也将翻开崭新的一页。
更新时间：2025-07-06 23:5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