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客厅,这里只有几张简陋的桌椅,幸好那些个护卫没都进来,不然也没地方坐。
王白与秦姝对立而坐,小丫头沈沁很是识趣地端来茶水。
看着沈沁离去的背影,秦姝有些疑惑地开口:“这位是?”
一路过来,她发现这么大个宅子里竟没有一个丫鬟下人。
“妻妹。”
“公子好福气,这妮子生的可人,想必姐姐也是倾国之姿。”
王白懒得在这个话题上扯,直奔主题:“不知贵客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家中琐事心烦,早闻公子大义之名,心中好奇甚盛,今日得此一见,原来公子竟是这般年少有为,敢问公子家中父母可是位居几品。”
“家中父老已故,只留下这些许家财。”
“抱歉,小女子无心之言,公子莫要怪罪。”
秦姝给王白的第一印象就是话真密。
啰嗦了。
“无妨。”
两人又东一句西一句扯了会,王白也简单了解到秦姝的家境,其背景着实令王白稍稍震惊了下。
这秦姝竟然是大夏镇北将军秦远的独女。
妥妥的北地恶霸的闺女啊。
“公子,能否带小女子参观一下这平和村?”
王白思索片刻,点点头:“可以。”
两人没带任何护卫,在村子里逛了起来,秦姝武艺在身,寻常三五人无法近身,倒也不怕王白这个小瘦子怎么样。
平坦的道路上,秦姝停下脚步,看着如火如荼的工地。:“公子,这筑墙之法甚是奇妙,不知坚固如何?”
王白沉思片刻,心想这玩意只要不是核弹,应该都有一抗之力吧。
“不妨一试?”
“好。”秦姝也不客气,当即应下,随后在王白震惊的目光中,手臂一挥,一把二十公分的短刀被她握在手中。
啧啧,这手法,和自己袖里藏枪有的一拼。
只见秦姝迈步来到一处刚凝固的墙壁前,下一秒,刀刃在墙壁上划出火花,竟是一点痕迹都没落下。
秦姝皱起眉头,心中震惊万分,收起短刀后,双手背负身后,回到王白身侧,强装镇定道:“好神奇的构造。”
“你受伤了。”王白看着秦姝微微颤抖的手臂说道。
“无碍。”
“哦。”
秦姝:“?”
接下来,两人又来到大厂房,看着里面堆着的长短不一的钢筋,秦姝从袖口中取出一根小黄鱼,语气带着希冀:“我可以买一些这个名为钢筋混凝土的产物吗?”
王白也不客气,接过小黄鱼:“随便取,工地上很多用剩的。”
“多谢。”
“秦小姐,不知能否与我做一桩生意?”与其自己闷头在城里找人才,不如让这位大小姐引荐一下。
“哦?莫非公子要出售这混凝土?”
王白摇了摇头,混凝土这种国之重器他不打算卖给旁人,万一对方以后成为自己的敌人,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非也,我不缺钱粮,只缺识文断字,会管理的人才,你也看到了,平和村人数太多了,人一多就乱,而我则需要人帮我处理各种事务。”
确实,秦姝也注意到了,这里多数都是庄稼汉,且都岁数不小。
主要还是近年来征兵太多,加上造反队伍猖獗,以至各地壮丁凋零。
“小女子只是一介女流,且常年闭门,倒是有心无力。”秦姝实话实说,不过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知公子听闻过前任左丞相任谦?”
王白闻言心中一动:“难道秦小姐认识此人?”
任谦的名声其实挺大的,那可是一位敢于在朝堂之上怒喷先帝和群臣的狠人,是出了名的孤臣,在位期间提出了摊丁入亩和官绅同税的国策,但都被一一否决。
最终一怒之下辞去丞相职位,告老还乡。
“不认识,不过家父认识其唯一的学生,诸葛傅,此人隐居于玉泉山中,不问世事,家父几次登门欲请出山都被婉拒。”
“诸葛傅?这一听就是个聪明人啊。”身为华人,王白对这个姓充满信心。
“这小女子便不知了,若先生有意,可择日拜访试试,不过此人不好名利,怕是有些困难。”
“嗯,多谢秦小姐相告。”
二品将军出面都无法笼络的人才,王白也只是带着试试看的态度。
送别秦姝,回到家的王白的脑海中突然响起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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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恭喜获得无限物资:酒。”
翌日。
萧燕家中。
萧燕这段时间很郁闷,明明是一介武夫,老大王白偏偏让他在家里读兵书。
本就斗大字不识几个,怎可能读的进去。
“嘭!”
房门被暴力推开,王白兴冲冲闯入:“二弟三弟,随我去拜见诸葛军师。”
“???”
懵逼的萧燕很懵逼,环顾四周:“公子,这里除了我还有谁?你可别吓我。”
“备马,随我前往玉泉山。”
玉泉山处于幽州和冀州的交界处,驾驶马车需要三四日,王白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玉泉山,于是选择和萧燕交替驾车,星夜赶路。
是一个凉风萧瑟的傍晚,夕阳西下。
玉泉山。
经过一路打听,得知那诸葛傅就住在山间某处。
“滴答。”
水珠拍打在翠绿的嫩叶上,向世人带来今年的第一场春雨。
二人一高一矮立于一座简陋的草屋前,抬手叩门。
不多时,一名与王白年纪相近的少年推开门,那人身着布衣,相貌平平。
“二位这是?”
王白连忙拱手行礼:“请问此处是诸葛先生住处吗?”
“安?干啥?”
“平和王白,特来拜会先生。”
“家师外出云游去了,不知归期,还请阁下离去吧。”那书童倒也没有因为王白年纪的缘故,而露出轻视。
雨滴拍打的速度开始加快。
“既如此,能否借宿一夜,这雨势过大,怕是不好赶路了。”
“这...”
不等他开口,草屋内传出一道磁性的声音:“让他二人进来吧。”
被书童迎进草屋,屋内的装饰很简单,但是却有满墙的书本。
草席之上,一名模样在三十出头的男人煮着茶,在看到来人的模样后,面露不解。
“你是?”诸葛傅明明算过,近些日子不会有人登门。
可这少年又是从何而来。
“平和村村长,王白,今日得见先生,三生有幸矣。”
“你这娃娃倒是嘴甜,榻上一叙。”
王白点点头,坐到诸葛傅的对面。
而萧燕则是被书童领到了旁屋。
更新时间:2025-02-17 20:58:30